马步,有人眼疾手快,从备份马那里取来砖头,把轮子给顶着,大炮才止步。
胡德本上前查看,见得前面炮队中有一匹马倒地了,正在痛苦地痉挛着。
张理运上尉正蹲在地上观察,他站起来道:“中暑了!”
马也会中暑,太阳正猛,没有水喝!
大军云集,后勤压力如山大。
大部分的物资可以携带,但是饮用水供应困难。
白皮坚壁清野,自然少不得破坏水源,他们把城堡周边所有的水井都给藏了起来或投入粪便无法饮用,以至于我们部队的饮水大成问题。
要不是地图清晰,能够找到隐藏的水源,工兵得力,把水源给清理干净,只怕不用打,军队都得渴死。
虽然有了不少的饮用水供应,但还是很紧张,是严格控制饮用水供应。
人是如此,马匹同样喝水不能畅开供应,即使是主人尽力供水,可还是不足。
这一劳作下来,这匹马不好运中暑了。
张理运上尉招呼一声,一名士兵把他的线膛枪上膛,递给了张上尉。
上尉持枪向马头瞄准,诸人则是麻木。
马是军人的战友,但没有办法解救它的痛苦,就让它早死早解脱吧!
“砰!”
张理运上尉打完枪,把火枪归还主人,然后招呼道:“胡上士,再牵一匹马来!”
“是!”胡德本应道。
他跑到不远处的备份马中,选中一匹枣红马,拉着它的缰绳举步欲行,但张理运上尉摇头道:“不是它,是那匹栗色马!”
胡德本一楞,随即按照指示,牵引一匹油光发亮的栗色马上前,他恳求道:“这是匹好马,但岁口不够,如果让它拉如此重的大炮,它以后就会彻底没用了!”
先前胡德本没舍得把它用来拖大炮,但现在不成了。
“它必须成长起来,承担它的责任,我们也一样,或许我们明天就会死去,但我们都得上!”张理运上尉闷哼一声道:“执行吧,胡上士!”
慈不掌兵!
胡德本叹了一口气,闷声道:“是,长官!”
他拉着栗色马上前,换到前队的空位,士兵们帮着他套马!
然后炮队重新前进,前路坡道很陡,人与马都在奋力前进。
那些可怜的畜生,被主人鞭打着,发力拖动沉重的大炮,而主人还在吆喝着:“不许偷懒!”
绳索被绷得紧紧的,栗色马踉跄拖着马步,它的蹄子打滑,要不是胡德本在后面推它一把,几乎它也要倒下!
可是胡德本也有任务,他只能满面忧色地离开。
栗色马与同伴们使尽浑身力气,终于,马头在斜坡上冒了出来,他们把大炮拖曳到了指定的地点!
一门接一门的210大炮进抵早就做好的炮垒,炮手们把炮身上的驻锄放下,炮弹也送到大炮的后面。
在准备就绪后,210大炮依次开火。
炮声震耳欲聋,炮弹一颗接一颗地砸向了布拉迪斯拉发城堡,发射的弹丸重击在城墙上,坚城城墙也为之颤抖,如此白皮胆战心惊,大吃一惊:“异教徒的大炮怎么打得那么地猛烈?”
而张理运上尉则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帝的小锤锤就是锤得快,后膛炮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