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回电话,宋涛可能出事了。”
一路上我的手机没任何反应,倒是身边这个年轻男人拨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愣是找不到罗艾珊。
最后一个电话,他问的声音很轻“你知道大姐去了哪里吗?她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就告诉我。”
谁知手机那头那个声音不屑得很,“还有比你在我们家里更危险的?罗启杰,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我们不吃这套。最好带着你那个妈离我们家越远越好。”
是罗倩瑜。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么说,这个年轻男人是,罗艾珊的弟弟吗?
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罗家还有个少爷的?我一直以为罗家就姐妹俩。
他好像察觉我探究的眼神,脸一转对着我道,“我是罗启杰,罗艾珊的弟弟,罗倩瑜的哥哥。”
“哦。”我不知怎么跟他说我是谁。
但他已经认为我是罗艾珊的朋友。车子快开到南郊,都没找着罗艾珊的下落。
突然,罗启杰一个大转弯,像想到了什么,“我大概猜到她去了哪儿。”
我的心往上一提,也来了精神。对宋涛发的短信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离市区还有十来分钟车程的某个独栋别墅门前,罗启杰停下车来。“这里是是她们母亲留下的房子。我姐估计在里面。”
门锁着,罗启杰一腿踹开,我冲了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们就要失望而返时,却见茶几上有喝过水的杯子,桌角有一手指甲大小的血渍。
我的腿瞬间发软,宋涛绝不可能干这种事。一定不是他。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条件反射地按了接听,只听那边是宋涛焦急的声音。
“姐,你找我?我在医院……”
我险些晕倒,幸好宋涛后面又加了一句话,受伤的人不是他,是罗艾珊。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宋涛也来不及说,只说罗艾珊正在医治中,头部伤得不轻。
罗启杰也听到了,我们马上往医院赶。
我走得急,医院的过道上还撞了一个医生,匆匆道歉我就跑了,当时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背后喊丹丹的名字,只是我急着问宋涛情况,没理会罢了。
罗艾珊被推出来,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整个人还在晕迷状态。医生说要等结果出来才知道有没有伤到神经。
发生了这样的事,罗家居然只有一个罗启杰出现。
我问宋涛情况,宋涛说他查了西郊被打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了罗艾珊,还没进门就见她倒在门口,头上的血渍都干涸了,面色发紫。
他当时也顾不上那么多,就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我算了下时间,也就是我和罗启杰赶到的前半小时。
“姐,你是不是该解释了?”宋涛一拳打向墙壁。“报上登的都是真的?”
“什么东西?”我一头雾水,突然想起厉兆衡说的,想知道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自己找份日报看看。
宋涛看我的眼神那么失望,我猜到报到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即让他出去给我买份日报进来。
走道上已经有几个人往我这边瞧,我不得不躲在罗启杰身后,避开那些陌生人的视线。
宋涛怒气冲冲回来,把一份日报甩到我面前,他还贴心地给我带了墨镜,我一下架在鼻子上,总算挡住了大半张脸。
只见日报上登了厉振国的照片和出门应对记者的全过程。
他对所有媒体确认了我和厉兆衡的夫妻关系,还指出江芸的那些报道全是无稽之谈。
有记者问我的情况,厉振国回答我与厉兆衡认识于两年前,两年来感情稳定,婚事得到他和厉家所有人的赞同。
至于别人怎么报道他管不着,他要澄清的是小两口很恩爱,经常回来陪他。
有记者刁难说让我和厉兆衡出来同框拍一张,厉振国指指二楼的某扇窗,说今天是他们认识纪念日,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有眼尖的摄影调了远焦,一下将我和厉兆衡在窗帘背后隐约抱成一团的照片摄住镜中。
出来的报道既怂动又大胆,说什么“肉搏”几十小时,说“在厉老先生眼皮底下毫无避忌”,“厉老先生对孙媳妇十分满意”,甚至还提到“豪门媳妇孝顺听教,答应将生三胎”……
我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实在对这些狗仔和记者无语。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我实在也不知怎么跟宋涛解释。说我没跟厉兆衡有什么?那不可能。
说我不是跟他结婚?那也说不过去……
“宋涛,有时间我再详细跟你说,这事很复杂。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准再找罗艾珊。”我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高跟鞋声从远而近。
罗倩瑜脸上含笑凑近我,“厉太太怎么有空在这里?不过也是,躲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心说她犯病了,说话奇怪得很。
“这么浪荡也是没谁了,3P好玩么?”罗倩瑜将手机伸到我面前。
里面的一张模糊的照片,霎时令我被五雷轰顶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