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很简单。
阿兹尔作为皇帝,最后的一个命令是“恕瑞玛太阳之下,所有的奴隶都从此获得自由”。
内瑟斯很清楚,现在如此多的战士愿意追溯着阿兹尔的脚步,理由其实只有一个。
他们都曾经是奴隶。
没错,包括之前的休兹——他们的祖辈都曾经是奴隶。
是阿兹尔解放了他们,在踏入飞升火焰之前,阿兹尔以皇帝之名,解除了所有奴隶身上的枷锁。
也正是因为这个命令,阿兹尔成为了为数不多今天还被恕瑞玛人所铭记的皇帝。
也许提起年代更早的、战绩更加辉煌的太阳女帝,现在的恕瑞玛人会一脸懵逼,但如果说起解开了所有奴隶镣铐的阿兹尔,鲜有人不知道。
在这片沙漠中,终日为了生存而奋斗的恕瑞玛人可以遗忘昔日的传统和荣耀,但不会忘记是谁将他们从奴隶的镣铐之中解救出来——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当阿兹尔宣布了自己的回归之后,无数曾经是奴隶出身的战士们选择了参军入伍。
为皇帝而战。
摇了摇头,内瑟斯不再去思考关于仁慈和严厉的选择,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座上的阿兹尔,犹豫了片刻才终于开口:“陛下,复活仪式还需要继续。”
“理论上是这样。”阿兹尔的语气之中满是疲惫,“可是……新兵还需要操练,你没有帮手。”
“……我知道。”内瑟斯点了点头,“但我别无选择——毕竟现在,我们的人手不是很充足。”
这句话让阿兹尔彻底地沉默了。
恕瑞玛的衰落过程中,阿兹尔的盲目几乎可以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虽然开启了恕瑞玛衰落大幕的是更早的艾卡西亚战争和暗裔们的征战,但阿兹尔的飞升仪式毕竟是将恕瑞玛这艘破船彻底沉下去的那个窟窿,不论从哪个角度上说,阿兹尔都需要为此负责。
在一片难捱的沉默之中,内瑟斯终于还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杖。
再次朝着阿兹尔抚胸施礼后,内瑟斯转身离开了空荡荡的宫殿。
内瑟斯要去寻找那个调皮的小女孩——如果可以的话,其他的皇室血脉也不错——而唯一的麻烦就是,恐怕泽拉斯也在寻找着她。
希望自己能快一步吧。
扶着手杖的内瑟斯离开了恕瑞玛城。
“根据阿兹尔的说法,她离开了之后往东边去了。”
“恕瑞玛城的东边……”
“希望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别一头冲进可哈利塞吧。”
风沙之中,内瑟斯的脚步渐行渐远——他现在需要找到那个调皮的小姑娘,然后告诉她一切。
恕瑞玛的荣耀、皇帝血脉的使命、复兴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小心泽拉斯的袭击。
“也许……我还能见到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