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瞎子给了他们重生,更因为瞎子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美满的家。
对于无家可归的人,一个陌生而又渴望的家是多么大的渴求。所以他们愿意为瞎子做任何事,即便是献出生命也完全不在乎。
如果不是瞎子的命令,他们一定会兴奋而又不知疲倦的传播瞎子的事迹。
所以公子想到了龙背墙,可是他却害怕,因为瞎子可以洞穿一切,也可以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一切,所以也能看见别人的内心。
公子甚至可以想到自己赤身裸露的站在瞎子的面前,这并不是自己的堕落和轻蔑,而是已经瞎了的瞎子所具有的力量。
生活所迫已经让公子方白不得不忍受这种屈辱,因为这种屈辱和活下去所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公子并不愚蠢,所以他深刻的懂得了这一点。
一个很平凡的人正坐在檀香椅子上,椅子里散发出来好闻的檀木香气,他的身体做的很慵懒,自由的躺在椅子上。他似乎在侧耳聆听,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没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的一侧,发出咚咚的响声。
“外面有人来了,一男两女,不过那个男人并不是好东西,一张面具下有着一张阴险狡诈的脸,两个女人呢?”
他慢慢的继续说道:“其中一个人就好像是一朵高贵的雪莲花一样,不过她的生活肯定和痛苦,因为他在受着情的煎熬。另外的一个女人虽然漂亮可是却谣诼善淫”
下面有很多人,他们的眼睛里全是确信,虽然他们知道上面的那个人看不见,可是他们却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是瞎子,绝无仅有的瞎子。
无数次带给人震撼,无数次带给人希望,他似乎从来没有出错过,从来都没有,他也不愿意出差错。
因为只要他出差错他就会对这个世界的未知表示反抗和畏惧,所以他保持这一贯的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够保护这里的一切。
下面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瞎子的心理变化,他们只是表示出了一贯的尊敬和膜拜,他们心中的瞎子也应该享受着这种膜拜。
瞎子是不同寻常的,他可以窥探和审视着里的一切,而这一切却是那么的诡异。
当人们对诡异的事情习以为常之时,就不会表现出惊慌失措。他们已经将这种不寻常默认为寻常。
一个神情肃穆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身体非常僵硬,可是他的步态却非常轻松,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生涩之感,反而流畅和稳定。
“秦洛,你想告诉我外面来了三个人?”瞎子道。
“是的”他的声音很雄浑,有着如同黄河奔流的力量。
所有的人目光也注视着秦洛,秦洛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他也为龙背墙付出了一切,他为龙背墙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他也是瞎子的得力干将,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
当有了叛徒的时候总是他去剥夺别人的生命,保护其它人的安全,他一共出手一百二十三次,每一次都安全的回来了。
在隽永清秀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冷静的心,他的心只是瞎子的,这一点龙背墙的所有人都很明白。
“你觉得他们应该上来吗?”
“不应该,可是他却一定能上来”
瞎子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等着秦洛的下文,瞎子喜欢听取秦洛的意见后再做决定,瞎子这样的一个人总是喜欢听取别人的意见,不管对与错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洛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冷峻的道:“因为他是一个伪装的人,他的心思很复杂也很其妙,所以我们必须知道他来的原因是什么,我们更要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这里。”
瞎子的手依旧在叩击着椅子,“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把他们带上来,然后再送下去,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应该死在龙背墙上,因为他的尸体不配属于这里”秦洛的声音依旧很平淡,就好像他身上的青色长衣、青色靴子、青色玉带一般,没有鲜艳的颜色只有不同于一切的冷寂。
“你说的很好,带他们上来吧”
秦洛并没有下去带人,他转了个身坐在了左下首第一个椅子上,而右手边另外一个人却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而走出去的这个人将会带回来瞎子需要的人,他曾经也无数次的带回来很多人,做这样的事驾熟就轻,没有任何不妥当之处。
龙背墙有着严格的行为方式,每一个人每一个势力都有着自己的行为任务,谁也不能干预任何人都不能插手,龙背墙的人在无形之中已经形成了这种意识。
有着这样的意识和信念支撑,所以龙背墙足够强大,也没有人能够打破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