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陈萌居然拒绝了何家潇的求婚。
郭伟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他的鼻尖上冒出几滴细汗,说话的声音明显颤抖。
陈萌拒绝何家潇,不正是他郭伟的千载良机吗?难怪他会如此激动!
我在全面布局春山县的经济工作,刘密斯的投资协议已经开花结果。这是我主导的第一笔外资,方方面面需要我亲力亲为。
因此,在陈萌顺利生下儿子后,我回到了春山县,日夜兼程处理政务。
郭伟闲,他们经济领导小组除了在我苏西镇搞项目外,其他地方一概没动。关培山没有动静,邓涵宇也没有动静。即便是我邀请他们参加签订投资合同活动,他们也托词没来。
我不知道经济领导小组在玩什么花招,但我心里有个底,不管他们怎么玩,老子都不怕。投资的事花落我家了,经济领导小组手里的哪点钱,我连正眼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老子不缺钱,不缺钱的人,腰杆子硬。
县委常委会上,我的风头几乎要盖过刘启蒙书记。所有局委办机关的人,看到我就像看到亲爹一样。
这期间,毛平找过我几次,点头哈腰的请我去毛市镇视察。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家伙,手里握着毛市水库资源,等米下锅。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深知这句话的来历。因此我对所有的人,一律抱以亲切的微笑。我现在每日有个必做的功课,下班前,一定会到余县长的办公室和刘书记的办公室去汇报。尽管鸡皮蒜毛的事占多数,但他们对于我的汇报,却是乐之不疲。
刘书记甚至在常委会上说,干工作,一定要向陈风学习!勇于开拓,勤于实践。
春山县的投资,不亚于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块巨石,激起的浪花让岸边的人手舞足蹈。市委组织了其他县的干部,分批来春山县学习取经。
这个接待的任务我交给了黄奇善去做。黄奇善善于总结,他能把投资的这件事讲得出神入化。当然,最后我的形象必定是高大上。正因为如此,这也是我放心让黄奇善去处理这类事的考虑。
郭伟没事,就天天呆在衡岳市,守着陈萌和孩子。
他在得到陈萌拒绝何家潇情况后,第一个来找我。
我无奈地微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现在几乎不占我生活的半点内容。但毕竟这几个人,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我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置之不理。
我对郭伟说:“既然陈萌拒绝了何家潇,你就勇敢的上吧。男人为争取爱情和幸福,就要一往无前。”
郭伟苦笑道:“萌萌也没答应我。”
我惊异地问:“你也求过婚了?”
郭伟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不敢。”
“你求也没求,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你?”我奇怪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在爱情面前,一丁点的困难就裹步不前。正式他的这种性格,让他丧失了一个黄微微。
倘若当初他一直不放手,我估计我没多少机会能抱得美人归。
“我看得出来的。”郭伟捋一下头发,咳嗽了一声:“到现在,孩子我连抱一下都不肯。”
我就笑,眼前的这个男人神情落寞,声音甚至嘶哑。看来这段时间,他是备受煎熬了。
“我想你帮我一回。”郭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需要勇气和力量。这些你能给我。”
“我能给你什么呀。”我大笑道:“是你娶老婆,我能给你什么力量。”
“我要正式向陈萌求婚。你必须帮我见证。”郭伟认真地说:“我都准备好了,你看,结婚戒指我都带来了。”
他递给我一个精巧的锦缎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钻戒。
“你要我怎么见证?”我狐疑地问。
“我们一起去陈萌家。”
我摇摇头。陈萌的家就是陈书记的家。我一个副县长,陪着一个男人去向他女儿求婚,这是多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求婚是好事,不过……,我不适合去见证。”我说,准备出门。
郭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将身体堵住门说:“只有你,才是最佳人选。”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着道:“郭兄,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我与何家潇是什么关系。如果我出面,他会怎么想?”
郭伟阴笑着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郭伟道:“你想想,如果你出现在我求婚的现场,你的那个表弟,还会有希望吗?”
“什么意思?”
“你家黄微微与陈萌是什么关系?闺蜜!闺蜜是什么?闺蜜就是连生命都愿意互换的人。你是陈萌闺蜜的老公,她难道会连老公的感受都不顾了?”郭伟得意洋洋地分析,让我看出了他险恶的用心。
他不知道,黄微微可是希望陈萌跟何家潇走在一起的人!
“陈萌现在在哪?”我问,漫不经心。
“在陈书记家坐月子。”
“去陈书记家求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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