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大声说:“在苏西镇,你不用管我。”
我的话引来一片目光。其中有认识我的人,惊喜地过来,要拉我一起坐着喝酒。
我满面微笑一一拒绝,招手叫过来雪莱,一言不发出门。
雪莱轻盈的脚步像的敲击乐一样的清脆,她陪着我走了几步,站住脚说:“陈县长,我还有事,你有话就在这里说。”
我看看四周,周围没一个人。
“怎么要辞职?”我问,语气很凌厉。
“你看我像是当官的人吗?”她笑盈盈地看着我。
“谁都不是生下来就是当官的料。”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已经尝到了当官的滋味了,我还得谢谢你。”
“可是你现在要辞职。”
“因为我不想在笼子里生活。”
“怎么会是笼子呢?”我奇怪地问。
“因为没有自由。没有自由的生活,比死还痛苦。县长,你就放了我吧,何况,我也知道,现在我的这个官,还没有正式走组织程序。算不得你们中的一员。”雪莱低语,容颜如花:“不过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按现在流行的说法,我愿意做你的红颜知己。至于当不当官,一点也不重要。”
我长叹一声道:“人各有志啊!”
雪莱带着歉意说:“我不做团委书记,是为你好。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心里没有压力。当初我逼你,是因为我不懂事,我现在道歉啊。”
我挥挥手道:“少说没用的。”
雪莱扑哧一笑道:“我不做官,也不会离开苏西。我这一辈子,就在苏西了,你要管我啊。”
“我怎么管?”我犹疑地问。
“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啊。”她歪着头微笑。
“我管不到你,你找人嫁了,就有人管你了。”我打趣着说。
“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嫁了。就老在苏西!”她说完这句话,扭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转过来,低垂着头站在我身边说:“说真心话,我真希望你这一辈子也就在苏西。”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一溜烟跑开了。
徐孟达的话又在我耳边回响,要保护好郝强他们两个!
我心里跳了一下,掏出电话给柳红艳打。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挂了电话我又给李莲打,才响三声,就听到她慵懒的声音:“谁呀?”
“是我,陈风。”我说,捏着话筒,眼睛看着深邃的夜空。
“这么晚了,你有事?”
“老莫在家吗?”我问。
“下午被郝强叫走了,说是去局里,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局里干嘛?”我突然紧张起来。
“郝强说,局领导找他们有事。”李莲似乎突然惊醒了一样说:“对呀,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出事了?”
“没事。”我安慰她说:“可能有其他事耽搁了。”
挂了李莲的电话,我拨通县公安局长的电话。
县公安局长显然是被我从睡梦中叫醒的,粗声大声地喊:“谁呀,三更半夜的。”
我笑道:“是我,陈风。”
他显然被惊到了,听筒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他喘着粗气说:“陈县长,有急事?”
“听说,你把郝强和老莫叫过去了?”我单刀直入地问。
“没有啊。”他惊讶地说:“我什么时候叫他们了?这两天来这么多领导,我保卫工作就够我忙了,还有闲心叫他们干嘛。”
我笑道:“你保卫得不错嘛,保卫到床上去了。”
公安局长委屈地说:“县长,你还让不让我活啊,我可是几个晚上没眨眼了。才上床不到一小时,等下又得陪领导出巡你们苏西。”
“好了,你继续吧。我挂了。”郝强不在他那里,他们去哪里了?一个疑问在我脑海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