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啊。”
他指着我说:“陈风你应该认识吧?”
被叫做久明的人点头说:“认得。衡岳市春山县的副县长,陈风!”
他朝我伸过来手,我赶紧起身,双手握住他的手,充满感情地说:“领导,对不起埃”
端木久明笑笑道:“客气!客气。”
他是个复姓的人,这年头还用复姓的,一般不是善茬。
“小陈连夜赶来,就是要赶上报到啊。”徐孟达打着哈哈说:“你看他,满脸的疲惫啊。”
端木久明闻言一惊,犹豫着问:“他不是请假了么?”
“请什么假?”
“他不是要结婚么?他的假还是衡岳市组织部的黄部长亲自给他请的嘛。”端木久明显得莫名其妙地样子说:“结婚是人生大事,确实马虎不得。”
“久明兄,你搞错了。”徐孟达含着笑说:“陈风本来是打算要结婚的,这听说培训马上就要开始,他怕耽误自己学习。所以他呀,就把结婚的事缓一缓了。毕竟结婚是随时都可以结的,这个学习嘛,过了这一村就没那一店了。”
端木久明打着哈哈说:“孟达呀,你这只老狐狸,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徐孟达坚决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久明,你就别冤枉兄弟了。我现在都不是你们体制内的人,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事?”
端木久明不相信地看着他说:“我怎么好像觉得你比谁都清楚一样啊1
徐孟达一副害怕的样子说:“久明,你别吓我!我知道什么呀?这是机密,我怎么会知道!”
端木久明想了想说:“也是埃这期干部培训,可是陈省长亲自主抓。听说开学第一天,他要亲自去点名。”
我越听越怕,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抖得厉害。陈省长亲自点名,要是叫了我陈风的名字没人应答,别人说我在家结婚,他会怎么想?
我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又暗自庆幸自己没瞎眼。
如果这次我不来找徐孟达而径直去了何家潇哪里,会是什么结果?徐孟达过去在我眼里就是个商人,但苏西搬迁活动我已经明白,他不是个只会赚钱的人!
果然,徐孟达几招小手段,就让我臣服于他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我与他也仅仅算是萍水相逢的人。认识他还是靠着何家潇,可是从他的表现看,何家潇在他这里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他最多算是徐孟达认识的人而已。
“领导,我会赶到去报到的。”我说,态度诚恳无比。
现在我是脚踩在别人的地,头顶着别人的天。虽然我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却始终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如今要回来,不拜拜码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叫我领导。”端木久明微笑着说:“陈风,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真的领导。”
我谦虚地笑,说:“感谢领导培养。”
徐孟达挥了一下手说:“陈风,别酸溜溜的了。按久明的意思去办,明白吗?”
我唯唯偌偌的点头。
端木久明说:“你明早来省委党校报到就行了。我在党校等你。”
我终于明白了程序。原来这次到省里来,并不是直接分到什么岗位,而是先去党校培训学习。而且学习时间整整一年。
所有这一切,衡岳市委组织部没有任何人给我说过。我的老丈人黄山部长也没说过。他们是何居心?
我愤愤不平起来,又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只好将十个脚趾头,死死地去抵地面,恨不得一脚将地面踢出个窟窿来。
端木久明在省里就是一处级干部,处级干部在我们县里,已经是高干了,可在省里,基本算不得是官。
眼看着着事情落妥了,徐孟达对端木久明说:“你还不去休息?不上班了?”
端木久明苦笑着说:“最后玩三把,输赢都走了。”
“输了?”徐孟达问。
端木久明尴尬地点头。
徐孟达招手叫服务小妹过来说:“去,给我把放在书房桌子上的包拿过来给端木处长。”
端木久明双手乱摇说:“不用不用,孟达,真不用。”
他看我一眼,笑着说:“陈风,这一路累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心里翻滚的波浪到现在还没完全平复下来。我当然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的我,只能装傻!老子就是乡下来的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端木久明假装推辞,最后还是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包,与我作别后,匆匆去了里间。
徐孟达轻轻敲着椅子说:“陈风,你还别以为我在帮你。导师说过,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别人帮你,一定有帮你的理由。而且,任何东西都是相互的,今天别人帮了你,总有一天别人要有求于你。”
我又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要玩什么幺蛾子。
“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1他说,起身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腰眼说:“你先去休息吧,等安顿好了,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