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长长地叹口气,伸手揽过她来,安慰着她说:“可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
月白轻轻地笑,说:“我早就知道。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实际上你给我的很多了,比如现在我是个书记,没有你,我算什么?”
我怅然地说:“其实这跟我没多大关系,主要还在于你本人优秀。”
月白吃吃地笑起来,她伸手拧着我的耳垂,揉得我全身麻酥酥的说:“我优秀不优秀,还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
她的手慢慢地滑下来,在我的额头上游走,又顺着脸颊一路滑下来,最后停在我的胸口,犹豫了一下,便穿透进去。
我脑袋里轰的一响,差点就要晕眩。这种感觉我们曾经有过,只是天长日久了,我们开始淡忘。如今昨日重现,就算我定力再好,也挡不住温柔一刀。
关于这一点,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过笑话。我们同寝室的几个人,某日讨论叛徒的问题。有人说,为什么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支持他们的信念是什么等等。谈到后来,我们都在问自己,假如我们也遇到了,会不会叛变?
几乎所有的人都坚信自己不会叛变,只有我说,如果敌人用美色来引诱我,我一定会叛变!
从此以后,在我们寝室,我就成了好色的代名词。每当他们看到漂亮的女人,都会不约而同叫我的名字。
月白的前胸顶着我,如同春雷一般滚滚而来。这个地方是我曾经流连难返的地方,这里让我迷醉过,让我升华过。让我知道女人的力量在哪里!
我终于抬起手来,按在她丰满的胸前。
她呢喃一声,身子便往地上溜下去。
我一把搂住她,轻轻的将她平放在床上。
床还是那张床,被还是那床被。一切如昨日一般,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从前。
她勾着我的脖子,微微的闭着眼睛。
她安静地呼吸着,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没敢看我,娇羞得如同刚进洞房的小媳妇,紧张、羞涩,又无时无刻不透露出来好奇的神色。
她一张如春花烂漫的脸上,红白相映,怯怯的,又似乎藏着期待。
我动手解开她胸前的第一粒扣子。
她先是扭捏着,然后自己动起手来,迅速解开了扣子,微启朱唇说:“你帮我脱。”
我已经是几个月没闻到过肉香了,如今美色当前,软玉温香,我岂能做一个假道学?
就在我要去帮她脱去衣服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颤抖了起来。
我早就把手机设成了震动,要不然此时手里尖利的叫声,不但会破坏良辰美景,更会坏了心情。
我犹豫着不去接,可是手机坚持不懈地震动。
月白也感觉到了,她睁开眼,示意我接电话。
我歉意地掏出手机,一看是省城的号码,只好摁下接听键贴近耳边。
电话刚一接通,耳朵里就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声音塞满了。
“陈风,你死哪里去了?”彭小媛在电话里质问我。
“你有事?”我冷冷地问。
这个姑奶奶我惹不起。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在不屈不饶地要把薛冰往我身上推。
“打你电话,肯定有事。”她口气满满地说:“你今天要是不接我电话,你回来我就杀了你。”
她气呼呼地喊,似乎有天大的事一样,弄得我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你说嘛,什么事?电话我也接了,你不用杀我了。”我仍旧冷笑着说。
“你在什么地方搞调研?”她气势汹汹的问。
“这个没必要给你汇报吧?”我没好气地说:“彭小媛,你是个学生,我是个干部,这些组织上的事,你打听干嘛?”
彭小媛狠狠地问:“你说不说?”
我扔过去一句话:“不说。”
“不说我也查得到。”她吃吃地笑起来说:“你不说,我查到了,你一样是死。”
我无奈地说:“算我怕你了,好吧!我在衡岳市搞调研。”
“老实就好。就应该老实嘛!早说,废那么多话。”彭小媛似乎在敲打着什么,电话里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我问道:“你在干嘛?”
彭小媛没回答我的话,对着话筒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过两天给你惊喜。”
她挂了电话,弄得我一头雾水,捏着话筒怅然半天。
月白已经坐了起来,她轻声地问我:“哪里来的小姑娘?”
我苦笑道:“一个领导的千金。”
月白淡淡一笑,从床上下了地,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说:“我们走吧。”
我顿时懵了,刚才的旖旎已经将我拉进了混沌的世界,如今让我辨别方向,我根本做不到。
我伸手去搂她,她轻轻推开我的手,正色地说:“好啦!不闹了。”
我还在坚持,月白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吓人,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我嬉笑着说:“怎么尽了呢?等我爱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说尽了。”
月白惨然一笑道:“不怨你,在我。”
她推开我,顾自出了里间,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楞在当场,耳朵里听着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便如跌如冰窟窿一般,全身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