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曜,似乎有许久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数数时间,似乎有三四年了。
当初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御医局的一等一医术的御医,就连父皇母后看病都会指定他来医治。
那时候他虽然身为御医,可谓是圣宠极隆。如果不是因为庄妃之事受到牵连,他也不会自请出宫卸甲归田。
朱琮想起那个给自己写信的人,再加上那扇子上的字迹和公孙曜的身份,更加确信了当初给他写信献计告密的那个人是公孙曜无疑。
这个人不但医术高明,心思细密,也是个心计深沉不可多得的智囊型人才啊。
朱琮试探问:“他既然入了京,现在在做什么?”
“据说在宛城开了药铺。”
宛城?那是个小城市,开药铺能有什么大出息?
“他都到京城了,为何不入朝继续做御医?”
朱七爷懒懒道:“我哪里知道他?恐怕是跟我一样,觉得做生意逍遥自在的很,哪里乐意去看人眼色。”
朱琮沉默了,眼眸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七爷瞅了他一眼,觉得他肯定在算计什么,提醒他:“你可别打公孙曜的主意,我看他那个人闲云野鹤惯了,是不乐意再入宫做事的。御医是什么?那是提着脑袋的事儿,再光鲜又如何?他要是知道你从我这打听的他,不定要怪我。”
朱琮一笑:“我又没有这个意思,七叔想太多了。来来来,这么多菜,我陪着你吃。”
朱七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日就是七夕节,这日果然沿河护城河几乎人满为患。
傍晚天黑之后,河边人更多,因为七夕,满城挂着彩灯,城门大开,人们都涌到河边放莲花灯,少年少女都出了门,哪个不希望找到一个意中人?
公孙曜坐在马车里,陪着海棠一起,碧柳因为叶飞白的约,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绫罗在一旁陪着。
“不晓得碧柳这丫头在哪里?”海棠眼神暧昧的看向公孙曜,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公孙曜望着她,十分无语。女人果然天生比较八卦。
河边树荫下一对对一双双的,海棠往外瞅去,自言自语的说:“说不定就在那些人里面。”
柳树上挂着彩灯,斑驳的灯光透过柳树浓密的叶子照在情侣的身上,海棠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愣是没有分辨出谁是谁来。
公孙曜将她拉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膀:“别看了,看你伸着这么长的脖子,倒把脖子都伸的酸了。”
男人将她拉入怀中,环着她渐粗的腰,笑道:“看别人做什么,咱们难道不是一对吗?就坐在这马车里,赏着外头的风景,挺好。”
海棠窝在他的怀里,悄悄翘起嘴角,突然,看到河边一个女孩放了一盏莲花灯,她叫道:“瞧,那是碧柳了!”
公孙曜看去,果然还是被这女人发现了,叶飞白站在碧柳的身后,手里也拿着一盏莲花灯。
碧柳放了莲花灯,转头在他耳畔说了一句悄悄话,叶飞白笑着点点头,也弯身将手里的荷花灯放了出去。他站起来时,碧柳伸手过来拉他,两个人的手便一直握在了一起。
那一对璧人,果然是珠联璧合。
绫罗趴在车窗边,有些闷闷的,虽然她年纪不大,不过改明儿她也要去找个好夫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