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热风拂过心弦,江婉沐能感觉到那轻微的刺痛,有些麻麻痒痒却又让人伸手抓不到实处。有些无从拒绝接受的现实,再一次摆在她的面前。江婉沐很少回首去看来路,实在是她的来路相伴人太少,需要防患未然的人太多。
江婉沐打量脸上略有苦恼神色的东家大叔,她不忍心他继续担心下去,想想一脸释然神色的说:“大叔,他有心,我愿意,我想我们能相处得好。我和他都不是从前的人,我们之间有两个孩子的牵绊,比起当年要好了许多。他不需要一个八面玲珑的妻子,我不需要一个威风凛凛的夫婿,我们两人所需要的是营造一个小家,可以为儿女遮蔽外面的风雨。”
东家大叔听江婉沐的话后,他的神色越发的黯然起来,他打量着面前这个神情坦荡无愧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她早已经长大。她从小就明白自已努力过后,最低能得到什么。她对人或对事,从来没有过高的要求,所有目睹她行事的人,都知她只要得过且过已算最好。江婉沐说着她自认为和连皓已达成的共识,她的一颗心彻底放松下来。她无心和连皓在人前扮伉俪情深。
东家大叔望着眼前神色淡漠的女子,他掩过眼里的失望,微笑着说:“人始终算不到人心,小懒,有心算无心,我相信连将军对你有心,你们终将成就美满姻缘。”江婉沐从来不会打击任何的美好向往,她就是凭着这一点,行过无人看护的童年时代。认识楚萧认识东家大叔,这两个让她得以重生的恩人。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好,大叔借你吉言,我以后能生活得好一些。儿女成才孝顺,不枉我来人世走上这么一遭。”
暗绿色的树叶,飘落掉在树下站着江婉沐的肩头。她在刘妇人走后,又失神了些许时辰,她恍恍然的想着许多的事情。她其实没有任何的信心,去相信除去两个孩子和伴她长大的木根三人外,还会有人能真正无所求的一心待她好。前世的有些记忆,多年过去后,渐渐有些泯灭模糊起来。她有时觉得自已纵然是在做梦。梦中的男女,都要让她瞧明白现实的残忍,男女之情,是那样的易碎裂让人心伤。
张妇人远远的瞧见树下立着的江婉沐,她一晃眼间。只觉得那个女子的身影显得飘忽起来。张妇人心下一着急,加快脚步往那处走去。她走近江婉沐后,一眼瞧见她脸上明显的怔忡失神。张妇人一怔愕后,立时笑着开口叫:“姑娘。”江婉沐很快回过神,笑着望向树荫外立着的张妇人。她笑着冲她招手说:“张家的,你站进来吧,这树荫处凉爽。”张妇人望着笑意盈然的女子,她笑着顺从的站进树荫处。
两人站在树荫下,一时无人开口说话。张妇人是心有怀疑。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而江婉沐是一脸的惬意神情,她享受着微风吹拂,身子渐渐的有了干爽的感受。张妇人挪动下身子,江婉沐打量下她的神色,听见她有些惴惴不安的说:“姑娘,刘家的在你面前乱说话吗?”江婉沐听她的话。失笑着望向她说:“我喜欢听刘家的说话,我还没有见过有人象她一样,可以把外面听来的那些事情,说得如同见过一般的精彩。”
张妇人听她这话,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她笑着说:“刘家的很会讲故事,只是她家的女儿不象她,太过内秀了。那孩子有天分,又肯用心学厨艺,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姑娘,你认识的人多,你能不能趁着她现在年纪小,帮她找一个好师傅学这一行。”江婉沐听张妇人的这番话,她沉吟些许后,带着疑虑神色,瞧着她说:“张家的,一个女子学这一行,我们先不说这一行要吃的苦耐的劳,就单单说亲事这方面,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张妇人听后涩涩的笑起来,她望着江婉沐说:“姑娘,我问过孩子的意思,她有心在这一行走下去。而刘家的虽然希望她能早早有一门好亲事,可是我们这样的情况,无亲无戚,背后无任何的靠山,不如靠自已有门手艺。她再跟着我学,只会耽误她。”江婉沐却没有点头应承她,她只是淡淡开口说:“这是她的人生大事,我要听她自已的决定,而且还要刘妇人认可。这事我记下了,只要她们母女点头,我会想法子托人为她去找一个好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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