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让。这个习惯我保持了很久,即使当年我们心生间隙,因为误会分开后,我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只是当年即使再伤心,即使下一秒就忍受不住要求助顾清让,我也只能死死抱住自己的手臂,告诉自己再忍一下。再忍一下,也许下一秒就能拯救自己。
分开的日子依然不能缩减我对顾清让的依赖感。同时我也无比庆幸,我对于“顾清让能够及时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将我毫发无伤地带回家”这种认知总是如此自信。
也许就是顾清让的宠溺,让我即使方向感越来越差,依然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安全回到家。一定。基于对顾清让的信任,也基于顾清让对我的爱。
毕竟曾经我迷路的事情发生过不少,而每一次,他总是能够在我即将哭出来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双手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用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告诉我:“余念别怕。我在呢。”
可是后来离开他这种事就几乎没有发生了,好像自己的身体和大脑是知道之前有顾清让在所以不会出事,但是现在没有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偶尔我会突发奇想,是不是其实顾清让一直都在,只是一直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等着看我急到快要哭出来,他才缓缓地走向我,像是救世主一般故意好让我感谢他,对他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抓牢。
1;148471591054062于是我照着自己奇怪的想法问顾清让:“喂,你一直在暗处看我笑话吗?”
刚开始顾清让一本正经地跟我发誓自己是真的刚赶到,之后深情地表达如果有下次,一定一定会让自己早点找到我。
听到顾清让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我突然心里柔软成一滩水似的,可是那时我多傲娇啊,于是我就假装生气了一样,突然跳起来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个板栗子扣下去,一脸不爽地说:“好啊你!你还希望我迷路?!”
这时候顾清让就会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摆出一副亲爱的你敲疼我的脑袋了,并且假装抹了一把眼泪,戚戚然地说:“亲爱的,我不敢了……”
我照着他的头又是敲一个板栗子,然后像是居高临下的女王一般,由上而下凑近顾清让的脸,眯着眼睛问他:“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嗯?”
这时顾清让就会出其不意地攻击我腰间的痒痒肉,惹得我咯咯直笑的时候,学着我的样子凑近我的脸,眯起眼睛说:“女王大人,你说,我敢不敢?嗯?”然后一记蜻蜓点水的吻从我嘴唇上掠过,甜甜的,伴随微凉的触觉。
“不敢不敢……哈哈哈哈……”最后反而是我先投降了,此后再也没有问过顾清让是否在看我笑话。
记得还有一次是在火车站。本来是他在北站等着接我,可我一不小心在火车上睡过头了,火车一直开到南站去。当时周围全是来往的人,嘈杂的吵闹声,脚步声袭进我的耳朵,我分不清哪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