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派,而是无法去派了。适才禀报之人乃是先前当地的驻军,也就是月前剿匪之时,溃散回来的逃兵的一部分,正是那何副统领原先的属下。
虽说是逃兵,但到底是正统的军人,都有一身浅薄的内功,实力到底还是胜于普通人,自然要比唐誉自己所招的那些几百号民夫要强的多。
“关键时刻,还是得仰仗这些人啊。”唐誉又叹了口气。
郑城峰带队去剿匪时,唐誉就将剩下的城防军与官差们大都派了出去,其中何副统领也自然跟了去,于是这一部分逃兵反而没被带去。
眼下情况紧急,却是被唐誉给想了起来,接手了去。
“时不我待,还是得想些其他法子的好。”唐誉自语道,望着庭前花大价钱从北方移来的枫树落了满地的落叶,唐誉不免也就有些伤怀。
抿了一口茶,却发现茶早已凉透了,已是十月了,凉透了的茶水饮下去竟然让唐誉一阵颤抖,好似冬日饮冰水一般。
常州城地处南方,往年的十月不曾如今日一般寒冷的。唐誉记得,想到,然后伤怀,他知道,是自己的心冷了,是城外的那刀剑戟戈冷了。
是夜,常州城南门处...
此时的常州城南门城楼上仅有两盏油灯依然在绽放着光芒。这南门之处对于唐誉来说,守不守都是一样,只是派了几人每日蹲守做了个样子,若是匪军从南门攻击,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刚来的总会来的。
常州城的夜空已经好久见不到那一轮明月了。乌云常罩于顶,于是连无月必有繁星的景象也省了去,夜漆黑的有些可怕。
常州城的居民们晚间也再不出门了,他们甚至不知明早起来打开门是否就有匪军一刀断了自己的头,当生命安全都没了保证之后,那夜间玩乐消遣也就更没了意义。
不过总是有些醉生梦死的人常流连于烟花之地,不过这南门之处却是没有此等场所的。于是,南门这一晚又是出乎意料的寂静。
常州城的青石城墙上的两盏油灯在清凉舒缓的秋风之中摇曳,火光明灭不定,若有人在此时上的城楼上,必定要惊呼一声。油灯照耀下的,是浓烈的化不开的雾气,而这雾气是鲜红的。
这南门城楼上的几人却已在这无光的夜色下没了声息。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入城南居民们睡梦中,他们纷纷惊醒,却无一人敢于点亮灯火,出门查看,而是无一例外的选择将盖住身体的被褥又裹紧了那么几分。
片刻后,脚步声停住了,又传来说话声,话音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南门,还依然传出了老远。紧接着又是一阵金铁交鸣声,却没有交战时该有的呼喊,倒像是兵士穿戴盔甲的身影。
彭天借着散发着微光的灯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数十个沉木箱子,打开一个,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彭天的面前正在指挥众人穿戴的就是李有财李大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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