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必藏着掖着?又没外人。就算没干过这事,那春.宫上还没见过不成?”
她自己是没做过,她极好强的性子,怎肯为贾琏做那样的事?
平日里换个姿势都不肯,更别说那样了。
但女子出阁前夜,总会有教引嬷嬷,拿着各式春.宫图甚至机关木偶,教新娘房中秘术……
因而都知道。
平儿这才明白过来,羞的差点没寻条地缝儿钻进去,恼王熙凤口无遮拦,急怨之下,气道:“奶奶,我们爷让我来喊奶奶去西府荣庆堂。琏二爷在外面有个孩子……”
“……”
王熙凤闻言,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
……
荣国府,荣庆堂。
才刚辰时,贾母也不过起身没多久,正由鸳鸯在梳头。
听闻贾琮到来,虽纳罕,不过还是让请了进来。
审视的目光看着贾琮行礼罢,叫起后问道:“这般早,你来做甚?”
她还在恼昨儿贾琮打她心腹嬷嬷,让她面上无光的事。
贾琮倒也不在乎贾母的态度,静静站立在那,道:“是有些事,等老爷太太他们来了一并说罢。”
“……”
贾家多咱有人嫌同她说话废口舌?
这个孽障!
贾母一大早就觉得今天要一天气不顺了。
可看着站在堂下,垂着眼帘,面色淡然而立,身形挺拔的贾琮,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孙子的气度,堪称卓尔不群。
只是到底喜欢不起来……
贾琮哼了声,道:“要等那就坐着等吧,别让人说我连张椅子都舍不得给你坐。万一惹恼了你,再让你那亲兵抓了我的人去打板子摘脑袋就不美了,我统共就那么几个人了……”
贾琮闻言,不置可否,道了声谢后落座。
荣庆堂内的大丫头们见了都暗自咋舌,鸳鸯则忙替贾母抚背顺气,哄道:“我听说大将军都是话少的人,要是话太多,上了战场叨叨叨的碎嘴,话没说完人家都打过来了就不好了。原我只以为是顽笑,今儿见着侯爷,方知道果真是这样。”
贾母闻言,哼了声,想再刺两句,可她到底上了年纪,刚才几番动怒生气,气的头有些晕了。
再看看才十四五虽的贾琮,这般年轻,心里不由颓丧。
她已经没甚精力和这个孽孙闹了……
堂内沉默了起来,七八个大丫头不住拿眼睛偷瞄静静坐在那的贾琮,一个个恨不得眼睛长在他身上。
怎生的这样好……
模样形容比女孩子还好,再加上那一身淡然出尘的气度……
看的琉璃翡翠一众丫头,身心都酥了。
一个个心里将平儿艳羡个半死……
贾母留意到堂内气氛的古怪,差点没气晕厥过去,正要大骂这群不害臊的浪蹄子,就见门口传来通报声:“老爷、太太、大奶奶、二.奶奶来了!”
贾母这才压抑住怒火,看着一一而入的家人。
贾政等人与贾母见礼罢,贾琮又与诸位亲长见礼。
王熙凤自进门起就一脸木然,旁人却见怪不怪,只当她还在为贾琏伤心……
一通大礼过后,贾政温言笑道:“这一早,琮哥儿请我们来老太太这里,可是有甚事?昨儿太太回来说了你同薛家出的主意,极好。有你照看着些,往后也不至再出些没法收场的事。”
贾琮微笑道:“昨日之事除却想要帮姨妈家外,侄儿手下那两个做经济买卖的,也想寻个好渠道发展,减少些崛起的时间。原是准备在扬州或是粤州那边,挑一家商户合作,只是回京匆忙了些。又遇到顺天府官仓案,索性就和丰字号合作便好。不过今日请老爷、太太们来,并非是为了这事,这只是一件小事……是这样,昨儿有船上的亲兵从运河上先一步赶回府,跟我通报了一件事,侄儿以为,这件事还是请老太太、老爷太太还有二嫂子拿主意才好。”
“什么事,连你也不好拿主意?”
贾政问道。
贾母皱眉问道:“可是你林妹妹有什么事?”
贾琮摇摇头,道:“有一件事因为是丑事,我一直没同家里说,如今不说也不成了……之前在南省,琏二哥曾同我说过一事,他在扬州不止和那位带孩子的刘氏有些瓜葛,还和……还和一位一直服侍林姑丈的妾室,邱姨娘有些干系……”
“胡说八道!”
此言让贾母勃然大怒,大声骂道:“你胡孱什么?!你也知道是丑闻,那还任人造谣?这等事宣扬开,你面上难道就有光彩?!胡言乱语,再无此事!”
贾政等人也无不面色难看,只觉得作呕!
这和贾琏偷贾赦小妾还有些区别,贾赦是贾琏亲爹,他们至亲关上门来打死打活随他们。
可林如海却是外面的亲戚啊,还卧病在床,贾琏一个晚辈去偷人小老婆,着实让人反感厌恶,若传出去,贾家就成了大笑话了。
也难怪贾母这般恼火。
连贾政的脸色都快挂不住了,这件事着实太荒谬……
却听贾琮轻叹一声,道:“原我也不想告诉任何人,琏二哥人都没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可是……现在人家肚子里有了二哥的血脉骨肉,还能怎么瞒呢?老太太、老爷、太太,此事,到底该如何处置?”
贾母:“……”
贾政:“……”
满堂宁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