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任何恩怨,展怀真若是想杀人,想绑人,也是针对宗室和勋贵,关这两位文官什么事?
现在霍江就坐在他面前,赵旭只觉浑身别扭。若是论资排辈,霍江可比他的资格老多了,虽然霍江辞了内阁之职,可是无论名声还是在皇帝和太后面前的地位,霍江都甩了他一大截。
两人客套几句,霍江便取出一封书信,对赵旭道:“犬子不幸,被人绑走,昨天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了一位砍柴的樵夫送来了书信,犬子在信里说,他已经见过绑他的人,而且也知道是谁。
赵旭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目光停留在霍江手里的书信上面,霍江虽然拿出了这封信,却没有把信递到他面前,他一时搞不清楚,霍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霍公子受苦了,不过居然还让他遇到一位好心的樵夫,那位樵夫居然还能把信送到霍大人手中,真乃上天垂青,不幸中的万幸。”
他的话音刚落,霍江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他霍的站起身来,厉声道:“赵大人是说我这封书信有假?还是说犬子被匪人抓走有假?”
赵旭与霍江并不相熟,在他看来,霍江是位谦谦居子,只是有几分书生意气,倒也不是难以相处之人。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霍江就声色俱厉了。
他可不是芝麻绿豆官,他和霍江同是二品大员,平起平坐,你霍江有何资格对我吆五喝六。
“霍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啊,再说笔迹能模仿,书信当然也能做假,霍大人只凭一封书信,就怎能断定这一定会是令公子所写?眼下这个关头,霍大人还是小心行事,不妨把书信交给大理寺,让他们根据霍公子的手稿辨别一下。”赵旭也站起身来。
霍江冷笑:“犬子是北直隶的案首,他平日所做的文章十之有六被印成范文,让各地学子参阅。赵大人若是仍不明白,可以到街上随便找几位应试举子,让他们来辨别一下,这封书信的措辞用句,是否犬子的文风?”
赵旭怔住,他没有想到霍江会从文章的风格上来反驳他!
非但如此,还暗讽他不学无术,比不上街上随便找来的应试举子。
他虽然比不上霍江是状元及第,可他也是庶吉士出身,难道还不如那些举子们吗?
“霍大人,不妨把书信让我看看?”赵旭说道。
霍江拿着书信的手向前伸了伸,这里是文华殿外面阁老们议事的书房,自是没有人服侍,于是赵旭便以为霍江是要把书信递给他,他便伸手去接。
可是霍江的手也只有向前伸了一下而已,赵旭的手伸过来时,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非但如此,还把那封书信珍而重之地塞进官服的衣袖里。
赵旭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向前伸不行,向后缩也不行,就如同走错场子的舞娘,尴尬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