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啊。”
于是,次日一早,寿王府的大门便被宗室营各家的仆从敲响了。
而此时的寿王,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耐着性子听完,才知道原来整个宗室营里,身为宗人令的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连忙让寿王妃递牌子,求见太后,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让女眷们进宫打听打听了。
太后对寿王府素来亲厚,以往寿王妃递的牌子,不出半日,太后便会召她进宫。
可是今天,寿王妃上午递了牌子,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仍然没有消息。
寿王爷听说以后,一颗心便沉了下去。
城外庄子里,姜伯儒正在悠哉悠哉地啃着卤鸡爪,张亭问道:“姜大先生,您上次不是说看到卤鸡爪就恶心吗?怎么又啃上了?”
姜伯儒瞪他一眼,道:“我说的是看到上次的卤鸡爪就恶心,这次的又不是上次的,我为何不能啃?”
张亭扬扬眉毛,这都行?
算了,五奶奶没在这里,他还是不要和这位老爷子斗嘴了,斗不过的。
他站起身来,拔着脖子看向门外,姜伯儒问道:“你在看什么?”
张亭道:“奇了怪了,二爷怎么没让人来送消息呢?”
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从城里过来,有时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妪,有时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可是这两天,却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姜伯儒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扔到一边儿,又拿起一只卤鸡爪,慢悠悠地说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急,不急。”
这次轮到张亭翻眼皮了,这老爷子,整日催命的是他,说不急的也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嘉兴,一叶扁舟荡漾湖中,一人白衣飘飘立于船头,风神俊朗,气宇轩昂,引来周围游湖的人们翘首侧目。
“快看,轻舟公子啊!”
“真的是他啊,真是漂亮啊!”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白衣裳穿的这么好看的,就像是画上的人呢。”
“你真是没有见识,话本子里的人都是穿着白衣裳。”
女子们的莺声燕语伴随着湖面上的微风传到霍轻舟的耳中,他微微一笑,眼底眉梢似有桃花绽放。
忽然,一叶快舟飞快地向这边驶来,待看清船上的人时,霍轻舟嘴边的笑容敛去。
“可有信?”他问道。
“回禀公子,小的刚从官驿回来,信是半个时辰前到的。”如烟说道。
霍轻舟接过信,撕开信封上的火漆,这信是五天前从京城寄出的,六百里加急。
信上只有四个字:微恙不语。
霍轻舟把信揣进怀里,仰天大笑。
笑毕,他对如烟道:“接下来这几天,你不用再去官驿了,恐怕要等上几天了。”
“没有消息了吗?”如烟不解地问道。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好的消息。”霍轻舟忍不住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