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要不要守岁?”
白锦绣唇角微勾,看他醉眼朦胧的模样,淡淡道,“守什么岁,你都醉成这样了,明知道上了年纪,也不懂得节制一点。”
以前听她说这种略带指责的话,百里雄会觉得很不高兴,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他竟然觉得这话听起来很顺耳,他突然伸出手臂,将正襟危坐的她搂了过来,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笑,“你怎么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
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白锦绣很不适应,脸颊滚烫,推了推他,“赶紧放手,小心让孩子们看到。”
“那我们回房,不让他们看到。”百里雄忽地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大力地将她抱在怀里,“走,我们回房。”
白锦绣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养成了高贵优雅的举止,对于这种放浪形骸的行为,她一直都是不屑的,更何况,百里雄从来没有这般对待过她,此刻被他强抱在怀里,又羞又恼,压低声音道,“百里雄,你快放开我。”
百里雄定定地看着的脸,她平日保养得很好,皮肤上没有一条皱纹,细腻白皙就如Shao/女一般,此时羞恼交加,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在酒意的驱使下,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步伐虽然乱,但还不至于跌跌撞撞,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他低沉地笑,“当然是抱你回房,别吵,小心被孩子们听见。”
白锦绣咬着唇,愤愤地瞪着他。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好在百里雄平日注重锻炼身体,而白锦绣体重又很轻,他才能成功将她抱上楼去,在他们进入卧室,关上房门之后,百里云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处闪了出来。
他目光深邃地盯着那扇房门,手中的电话握得紧紧的。
“喂,阿云,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电话传来柳潇潇的声音。
他将电话放到耳边,沉声道,“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百里雄。”
柳潇潇一愣,“阿云,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百里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以前在吃过团圆饭之后,你一个电话就能将百里雄召唤过去,今晚却不行了,难道你还没有想过原因?”
柳潇潇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他最近已经很少到我这里来,但是,我已经跟他这么多年了,你让我怎么甘心放弃?”
他唇角嘲讽的弧度越发明显,“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做着豪门贵妇的梦,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了。”她的语气有些寂寥。
她不应该是这样,她风情万种,她潇洒恣意,她善于阿谀逢迎,她非常精明地为自己谋划,这种语气,不适合她。
百里云握着手机的手,手背上青筋跳动着,沉声道,“你爱他?”
她没有回应,沉默代表了一切。
他声音沉冷,“我以为,你从来没有爱过他。”
柳潇潇自嘲地笑,“以前我也以为是为了钱和地位,后来,在他疏远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沦陷了。”
“你最好打消那种念头,现在脱身还来得及,他已经和他的老婆卿卿我我了,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你这个第三者的位置。”
他说的这番话,冷酷无情,狠狠地斯开了柳潇潇的伤疤。她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知道。”
百里云冷冷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是你的儿子,我会负责养你,不要再出卖自己了。”
柳潇潇笑了起来,“阿云,你长大了。”
百里云冷着脸,“我要挂了。”
“谢谢你,儿子。”
最后那两个字,她发音很轻,但是他听清楚了,心尖颤了颤,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已经没有人,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百里云依靠着栏杆,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很冰冷,也很惨淡。
豆豆趴在他的脚边,时不时支棱着耳朵,扬起头看他。
百里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自嘲地笑,“大家都成双成对,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了。”
遥远的地方,灯火辉煌,那是市区所在的位置,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寞,想知道和他一样,在大年夜却毫无归属的人,到底有多少?
他穿了外套,拿了车钥匙,开着他那辆骚包的法拉利,驶入夜色当中。
魅色酒吧,很冷清,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百里云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血腥玛丽,鲜血般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