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逼前了两步,看样子都要动手了。
而这时,马小牛忽然感到自己手上多了个卡片一样的东西,有人塞东西塞到他手上了。他抬头一看,正是之前那个花十五万元收了那两颗大珍珠的叫晴晴的女孩。
晴晴朝老者那里抬抬下巴,然后就飘然而去。
马小牛诧异地看看手中的卡片,赫然又是一张贵宾卡,而且还是十五万元!
不过,苏秀丽给的那张贵宾卡是淡红色的,而这张是淡紫色的。
他一下子就愣了,然后又一下子就明白了,嘿嘿一笑。他觉得做这种事挺爽的,反正就算得罪了蒋华民和那个九少,这十五万还不也是谷家给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
而那一头,蒋华民已经一指头指向了那位老者,语气里带着杀气:“你啊,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冲的脾气。老人家,我看你真是要为家里人减轻负担啊,你这么……”
忽然,一只铁尺缓缓地压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压的方式还是用侧端压的,就像一把刀子架在他手指上一样,还在上边敲了敲。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包括那个九少。
用那把铁尺压住蒋华民的手指的,就是马小牛。
他淡淡地说:“蒋老大啊,这是怎么回事嘛!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四十多了吧,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呃不,我应该说,你怎么还这么不尊老爱幼?我想,虽然你自己开车,但如果你坐公交车的话,一定不知道让座是怎么一回事吧?”
“用指头指着一个年纪可以做你老爸的老人家,这种行为也太不礼貌了吧?你想想,这让你爸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你!”蒋华民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马小牛竟敢冒出头来。
马小牛龇牙一乐:“我怎么?你还不把手指放下来?”说着,又用铁尺敲了敲。
蒋华民忽然感到一种危险,那铁尺虽然不是刀,但要是用力敲下来,也得把他的指关节给敲碎呢!他赶紧放下。
“嗯,不错,真乖!”马小牛满意地说。
蒋华民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狠狠地说:“马小牛,你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有苏秀丽撑着,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苏秀丽到了这,都得乖乖做人,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真是奇了怪了!”马小牛表示不解:“我怎么觉得都是在说你呢?不是你在胡作非为么?不是你没有乖乖做人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蒋老大啊,我没傍丽姐的势,不比某些人,为讨好一个小青年,去欺负一个老人家。”
说到后来,蒋华民的脸上都露出森然杀气了,而周围的观众们就差点鼓掌。
这番话说得太激动人心了,特别是那最后几句。
“你是谁?”九少冷冷地开口了。
“我啊,买字画的。”说着,马小牛用两个手指头夹出那张晴晴给的贵宾卡, 十五万元这个数字让不少人看得眼红。
然后,马小牛将这张卡递给那老者,说道:“老人家啊,你这幅书法要是品相完好,那也能值个三四十万。但现在品相不好嘛,看看,这里还有裂缝,又缺了一个角……”
这完全就是蒋华民刚才的说法,又把他气得不轻。
“……所以吧,我只能出十五万给你!卖不卖?”
说着,把手中的卡塞到老者手中。
周围大哗。
这幅刘庐隐的书法要是完好无损,值个四十万以上都不是问题,但现在残破成这样,老者卖十二万算是公道的价格,六七万就太低了,而十五万——
这小伙子是钱多得烧手了吧?
那个老者很意外也很激动:“小兄弟,我这幅字画不值这么多钱,这样……你为人不错,我跟你交个朋友,收你八万得了。”
马小牛说:“老人家,不用了,我说十五万就是十五万。那个,我跟这个蒋老大也算认识,就当我代他向你道歉,给点赔偿金,你收下吧。”
蒋华民已经气到不行了,他的眼神要是火,就能把马小牛烧融;他的眼神要是刀子,就能把马小牛千刀万剐。他阴森森地说:“小子,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不怕为这种得罪人的事付出代价么?”
马小牛轻描淡写:“蒋老大,我一直等着你的鸿门宴呢。要是你的主子愿意再请我一顿,我也很乐意接受。”
主子?
蒋华民心里头气得要发疯,他确实是想通过九少攀上谷家这棵大树,但要是将九少称作他的主子,还是让人受不了啊!
他露出狞笑:“马小牛,现在出去怎么样?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