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懵懂的阿威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阿威值早班。
上班以后,他把例行的值班工作干完之后,闲着无事,便随手翻起了那本日前被各路媒体和评论家们炒的纷纷扬扬的长篇小说《重婚》了,一边读着小说,一边在那里慢慢地打发着上班时间难捱的空闲时光。
那部小说是省出版社的那位姓牛的总编上一次送给他让他参考的,一起送给他的还有几本她们出版社近期新出版的或是小说或是散文集等等的书籍。牛副总编辑把自己的意思给阿威表达的很明白,就是要让阿威好好的看看那些书的内容,看看那些已经出版的书的写作手法,了解一下目前她们出版社的出版动向的。
这一点阿威是很清楚的。
有人推门,阿威便合起手中的书来,随手把那其实他自己并没有看过多少内容的小说放在一边,抬头一看,见是芹,便朝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着她进来坐。
芹便不出声地走了进来,先站在那桌子前面,立马就看到了阿威顺手放在那旁边的小说,便拿到了手里,没有理睬阿威让她坐下来的示意,把那小说很随便地翻了翻,然后,扫了一眼看着她的阿威,便把那书又重重地重新扔回到那写字台上,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一屁股坐到阿威写字台前她惯常来时坐得那个小沙发上,然后,手指了指那桌上的小说书,开口说话了。
“阿威,你还把这个婆婆妈妈的东西当小说看吗?”
阿威听了芹的问话,听口气知道她以前肯定已经翻过那小说,或者说是读了一点儿,便看了看她,翻着近视镜后面的眼珠子,双手十指交叉地叠放在自己的胸前,偏着脑袋看着芹说道:“怎么了?听口气你好像都已经看过了。哦,只须你看,就不许我看呀?不能当小说看的话,那还不能当笑说看了吗?”
芹见阿威在嘴上一点也不让人,不由得认真的看看他,显得有些宽宏地笑了笑,她没有听懂阿威后面这笑说的真正含义,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你说得什么小说,笑说的?你在哪里绕啥弯子呢?”
待阿威给她仔细地解释了一番,她便又笑着说道:“人家都号称是当代家庭问题的奇书,当代的催泪弹了,你还有兴趣笑得出来呀!”
阿威瞟了一眼芹,似乎并不认同她的观点,便又习惯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催泪弹?催谁的泪?那无非是哄你们女人在哪里伤心落泪的。实际上,也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玄啊!”他略微一停,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开始说下去的样子,乘此机会,他还用手捅了捅自己的眼镜,便看了一眼那办公桌边上的小说书,两眼盯着芹的脸面,又接着说道:“也许可以这样说,我们这些搞文学的人,一般情况下那心都是叫社会这只盐缸给腌得硬了,那感情也自然没有一般人那么脆弱了,轻易不会叫一般的人所编排出来的什么爱情故事之类的悲剧给感动了。实话说,我们看小说时,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看小说了,而是在那里属于评判小说了。或者简洁地说,是在那里赏析小说了。大部分的情况下,主要是看那小说里面的语言,文字,结构,以及故事情节什么的有没有独到之处,有没有特色,有没有败笔,有没有穿帮的东西。而那小说的独到之处又在什么地方,特色又在哪里,为什么会产生败笔,是由什么原因产生的。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在那里向他学习,向他借鉴,说白了,就是在偷他的一些精华,然后,又把偷来的东西揉吧揉吧,分析清楚,以便自己在今后创作的过程中来吸取其中某些有益的成分和长处,借鉴他的败笔和不足,从而,来丰富自己的作品主题,以增加其可读性……。”
阿威在那里一本正经的一张嘴就似乎有点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的关于文学创作过程中批判的吸收别人长处的原理,一下子就把芹给说得愣了。
她眨巴了眨巴自己的那大大的眼睛,看着停了一下,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的阿威,心想,这家伙若是再要说下去,说不定又会把那文学概论之中的创作理论拉出来要给自己上上文学课的。
这个值班室里平常没有别的人进来,值班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把这个阿威给圈得急了,见到有人来,合上卯,只要有话题他就得给你理论上一番。
芹在那里自忖到。
想到这里,芹便开口立刻打断了阿威似乎越扯越有些远了的文学创作的话题,急忙用一种开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这家伙在那里吸取人家故事情节的精华,难道你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也想来再写一部重婚不成?”
说这句话的时候,芹是斜睨了眼看阿威的,那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种女性娇羞的脸色。
阿威一听这话,笑了笑,不得不停下了自己想继续高谈阔论下去的本意,看了一眼芹,脑子里忽然起了个要捉弄一下芹的念头,只见他在哪里垂下自己的眼皮,也不正眼看她,故意打了个唉声,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道:“唉!我们这些人呀,一无官二无钱三又无能,这个社会上也就只有像你芹小姐这样的没有人要的女人来做做情人什么的,好混过那些难捱的时光罢了,谁还再指望着什么再来一次洞房花烛,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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