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梁顺的出现,仓内表面上似乎依旧平静,背地里却开始暗流涌动。
不光是我,姓曾的自然也看出来了周梁顺在这个时间点被调入806有些不寻常,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逡巡。
中午过后又开始了集体劳动,下午干的活有点杂,先是给一些零部件分类包装,其后又被赶去看守所后面的一块空地上除草打扫卫生。
整个过程周梁顺表现的很积极,脏活累活更是抢着干,看着挺有新人的觉悟,可总给人一种好像是在刻意表演的感觉。
姓曾的每次与周梁顺擦身而过的时候都会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隔的远听不清,不过两人渐渐趋向一致的目光告诉我,他们应该暗地里交流着什么,甚至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
干完活已经是傍晚时分,吃过晚饭没多会,刀疤脸被送了回来,整个右臂上都打着石膏,进来之后一声不吭便去床上躺着了,瞧上去老实了许多。
仓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余下几个原本置身事外的家伙看向我的目光也开始带着一丝仇视,这种情绪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能觉察到的。
临睡前我把四喜和栓子叫道一起通了个气,大概说了一下眼下的情况。
其实要真是打起来,只要栓子这小子在,他一个单挑所有人都没任何问题,毕竟最能打的刀疤脸都无法和他硬碰硬对上一拳。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对方趁夜里动手的话,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出现意外。
于是我准备把夜里划分成三个时间段,每人值守两个半小时,所谓的值守其实就是躺在床上假寐,累是累了些,最起码不怕有人在夜里搞鬼,如此一来安全就有了保障。
四喜和栓子自然都没意见,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半天,这才各自回床睡了。
我值守最后两个多小时,也就是天亮之前那一段,这个时间段往往是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也是警惕性最差的时候。
四点多,我被装作去上厕所的栓子摇醒,睡前商量好的交接方式,意味着剩下来的时间需要我来值守了。
仓内很安静,除我之外好像所有人都睡着了,然而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暗中有双毒蛇一般的眼睛在盯着一切,只要找到机会,便会毫不犹豫的亮出那两颗毒牙。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周遭还是一片安静,偶有呼噜声和床板的吱呀声传来,那是有人在梦中翻动身体。
在这种环境下,又是躺在床上,人是极容易睡着的,尽管我强打精神,还是有好几次险些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声响动惊了我一跳,周梁顺忽然坐了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下了床。
我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正准备大喝一声叫醒栓子和四喜,没想到周梁顺却朝水池旁边的房间拐角走去,那里是个半开放式的小厕所。
几分钟后,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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