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以前,男人之间说干对方一回,指的就是揍其一顿,然而在如今这个基腐横行的年代,这话便有了歧义,此“干”多指那种羞羞的事,而且看守所里这种事还会经常发生。
当然,我不会认为四喜会有这种癖好,只是对他扬了扬受伤的右手,又指了指栓子的肩头,“我两都是伤号,就靠你了!”
四喜愣了一下,然后把脑袋缩了缩,“那我还是等宁哥和栓子兄弟伤好了再说吧,收拾这混蛋毕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这小子的性情就是如此,平时看着怂,关键时刻倒是挺靠得住。
折腾了半夜,等再次躺会床上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透过那半尺见方的窗户,能看到一抹鱼肚白。
因为受伤的缘故,早上的劳动被免了,难得清闲。
我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摸了出来,屏幕已经完全炸裂,机身也已变形,开机都开不了了,就此我又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叹了口气,正琢磨徐寅那混蛋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看守所弄出去的时候,铁门被人拉开,秦队出现在门口,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两名管教。
看来秦队这一夜根本就没睡,眼眶发青,整个人萎靡不振。
“你们两个跟我走!”他指了指我和栓子,并没有进来。
“秦队,这是去哪?”不知怎的,看他的脸色我突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秦队没说话,面色阴沉。
穿过长长的走廊,通过整整三道铁门,又顺着楼梯往下走,周遭湿气渐重,最终在一道厚重的铁门面前停了下来。
随着一阵磨牙的吱嘎嘎声,铁门被推开,扑面而来一股酸腐味道。
“紧闭三天!进去。”秦队还是没说话,倒是他身旁的另一个管教冷着脸说了一句。
尽管路上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刻骤然听到这句话我还是一惊,眼角扫了一眼那间至多六七个平米的房间,一盏大灯挂在正中,四周无窗,除了墙角一个蹲坑之外,再无他物。
“秦队,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是受害者!”明知对方不可能收回决定,我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
“你想与那三人交换处理结果?”秦队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这让我有些发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看守所尽早已经把报告提交上去了,估计法院那边很快就会又相应的处理意见,那仨小子刑期多半要加个一两年,过阵子肯定要移交监狱去服刑,你们愿意去?”
“瞧您说的,我不就是随口一问。”话没说完我就退了栓子一把,两人一起进了那间禁闭室,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定。
秦队哼了一声,扭头吩咐了一句,“把门关上。”
“队长,哪有两人关一间禁闭室的,再说,那个……醋还没放进去呢。”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还是听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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