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实租两套出去,够我过上较好的日子了,但我在等待呢呀?!
卫民曰:等什么?!她说:唔,我在等。像何旭这般的,领我走。卫民曰:可是,你觉得你日子过得好吗?她说:不好,在自贱。自贱,是不值得同情的。卫民曰:那你还做?她说:可是我觉得,除了这样以外,我真不愿,去相亲。兴许,等宝宝大了,我会改变主意也好呀!
卫民想想,叹了口气。他讲八百块钱逐一留下,尽管,女人的生活已经过得好好。要比卫民,潇洒好多。只是,他失望。说失望,也不失望。何旭的妻子,对他,没有恨意。何旭儿子肥嘟嘟的,皮肤黑黝黝的,一截手臂,犹如一截莲藕似。叫人想摸摸,俩人都不肥,但是!
儿子,却肥的,跟一陀螺转儿似的。卫民这次来,未有遗憾。他觉得,他今生,最大的愧疚,目前来瞅,是把何旭给干掉了吧?可他想起,何旭的面容。脸瘦瘦的,长长的,身子骨又特别结实,人高高大大,好比一处阴霾,笼罩在他脑袋上。他若是不干掉何旭,那他就完。
这好比,斗鸡。放到鸡笼里,二者的命运,给决定了。但是,他这次来,却听出了她的心事。兴许,她很爱他吧!但是,卫民在嗖嗖凉风中,一看表,天,已经是半夜的俩点钟。现在已然不是冬季,但是,树木沙沙地响,却叫他,十分难受。那是给凉的,他在想,别感冒。
归到屋后,令他未想到的,是一张熟悉嘴脸,映入他的眼帘。他好久,未在屋内,瞅到女人。他回庙街屋住,分别配了二三把钥匙。有时,自己健忘,会将一串钥匙,挂在阿珂奶奶的厨房那处,然后自己去取。要么,直接朝阿珂奶奶寻。另外,则是放到,楼下的杂货店内。
一开门,卫民发觉,连卧室的地板,都得拖得一干二净。这是郑思文呀!她很勤快,扎着马尾辫。这又与,平常的披头散发不同,俩只小巧的耳朵给露出来,他未瞅过。他突然想上前,亲吻她耳朵。她将拖把,给浸到了水桶内,一处处污水,给盛满了水桶。她说:回来啦?!
卫民的神情,读不通她的心思。她笑笑,曰:我今黑到你家住好吗?她微笑着,钥匙已经挂在她牛仔裤的皮带扣上,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吗?!卫民不语,似笑非笑,有点无奈,又有点欢喜。这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以前有过,现在又有新的女孩。
郑思文将脏兮兮的水桶,给倒到厕所内,然后又开水,淋着俩只脚丫。脚板处,已经沾满了灰尘。卫民从背后,果真搂着她的腰部,曰:你喜欢我哪点呢?她说:我啊,那你喜欢我哪点?卫民曰:你是我见过,比较,意思是,没恁多怪脾气的姑娘。可能,你定性早的缘故?!
她说: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年纪比我小,又让我踏实的小伙子。卫民一摸胡茬,已经三日未剃,曰:好久没有人叫我小伙子了。人们可不在乎你的年纪,在乎你的价值多点。她说:是呀,可我真的比你大。卫民说:我可高你好多公分。卫民熄灯,洗了个澡,先熄上一楼灯。
然后,连卧室的灯,都给熄灭。卫民的屋内,多出了一个女人。他望着天花板,夜深,睡不着。明日,可是大日子来到,他想,如果滕卫民,是条汉子,那么,明日他会见到滕卫民。但是,卫民料不到,菲戈耍了一出把戏。菲戈曰:你见过这人吗?阿德瞅着一张照片,纳闷。
菲戈正坐在办公室内,嘴里一直吧砸着白兰地,满脸惬意。这张图片,可是一个打赤膊的运动员,十分矫健。阿德曰:这人是谁?!菲戈曰:这人啊,打黑拳的,以往。不过,他不是中国人,他的国籍,貌似是,尼日利亚。你看看,膘肥体壮的,不过,这人是个中国人哩。
阿德曰:尼日利亚?!他说:是,前几年,听说他们那村子,给民兵扫荡,后来女人都给抓去,成了一个罐子。那群民兵一有需求,揭开裤子,朝着罐子里便日。他力量大,有枪,逃到美国。后来,不知怎的,落了一个案底,居然,逃来逃去,逃到这处,遇着了滕卫民!
阿德惊叹,你怎知?!菲戈曰:你知我的地位罢?!想查个人,不是难事。瞅瞅,广州黑人便不少,本来都是逃难的,一来到这处,发觉是天堂,肆无忌惮的,经常跟公安对着干。阿德曰:他打黑拳,有水平吗?!菲戈曰:有个球哩!打兴奋剂的,我告你,打拳的,都打。
阿德惊讶,我未打过!他说:你讲道义,别人可不讲。你想想,他明日,一定会打针。你有法子治他吗?阿德曰:无。菲戈曰:我有法子治治。阿德曰:你该不会放泻药罢?!他说:没,只是,把他兴奋剂的含量,给整没了罢。我风度翩翩,认识一个菲律宾女孩,他说合衬。
当晚,拳王,在宾馆内,俩手,抚着菲律宾女孩的大腿。他用蹩脚的中国话说:你好美。她说:你好厉害。这夜,很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