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的秘密

就这样，给潜入了海里。这与之前，常浩清，大半夜打着钓鱼的旗号，去搜寻的，是一样的。可是，陈铭坚想召个会。

    他想的，是这样。他说：这次是河流下发现的银纸，非同小可。有可能，这些钱，是赃款。而且，也有可能，是今年年初抢劫的赃款。但是，陈铭坚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因为，陈铭坚好不容易才副职，这次，却杀了人。警察直到现在，仍没有查出，谁才是真的凶手哩。

    陈铭坚，一辈子，只击毙过俩人。第一个，是龚红伟，曾经叱咤风云的龚红伟，龚红伟咋咋呼呼了一辈子，反倒是，死的样子，有点儿憋屈样。而现在，死亡的人，是丧标，一个在桂林监狱越狱的犯人。他所杀的，都是狠角色。但是杀人，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决不是。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了，卫民貌似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当初还在程潔儿的面前下了豪言壮语，要在这出“姊弟恋”上下狠功夫。但是，他现在，反倒是着力研究着，小四儿的死因。小四儿死后，虽然是四分五裂的，但是肢体，还是保留的好好的，薯条哥寻来小四儿的尸照。

    照片上，尤其是，臂关节的位置，扎满了针孔。可以说，那儿快扎成了一个马蜂窝。可以见得，小四儿在临死之前，是经常吸毒的。而且，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四儿的所有肢体堆在一块儿，才有约莫八十斤左右的重量。一个成年人，刚过而立，从一百四十斤掉到八十斤去。

    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征兆，卫民知道，这人吸毒，可不是凭空，也不是偶然。所以，他开始，在他的线人那儿开始寻寻。如果谁，在自己的场子内吸毒，散毒，那么，把他打一顿，然后揪到卫民的跟前来。问题是，卫民寻到的，不是虾兵蟹将，就是小喽喽，压根不成体统。

    而当所有人，开始将视线，逐渐地，从公安局里淡出的时候。是人，都有觉察。一日，陈铭坚下班了以后，觉察，程东吉，每日都会十分规律地，朝着右手边那儿去。因为他的家，正好离公安局，只有约莫两百米左右。但是，这次，几乎是破天荒地，朝着左手边儿开车走。

    奇怪，也许也并不奇怪。只是，人有事儿了吧？！这是很正常的。但是，陈铭坚又为什么偏偏有了不好的预感呢？！其实，他的推测，是对的。只见，程东吉乘着车，寻到了一处地儿。这里，也许没有人知道，包括程东吉的妻子，都不知道，他有这出把戏。他来到了老地。

    这处地方，是他好久以前，母亲临死的时候，替他买下的。这是一处，简简单单的单间配套罢了。在房产证的名义下，属于他。结婚以前，他住在那儿一段时间；结婚以后，每个月，会租出去，说租出去，实际上，再便宜的，租两百应付都有，连合同都不必签，现在有七百。

    但是，他却不租了。里头没怎的大，也就，三十平米最多，你说二十平米也不过分。一个茶几，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栋楼房下来，还装着网线，时而在这上网。整个公安局，都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坐在那处，里头有个小冰箱。他一开冰箱，那是一盒盒冰冻过保存的茶叶。

    他烧一壶热水，平时要么不上来，上来的话，只有来这儿喝茶，要么思量着事情。这时，他喝光了茶水，思考着，最近的一堆堆破差事。他曾经有个情妇，这个情妇喜欢他，因为当初情妇的丈夫给谋杀，事儿闹得挺大。他兼职保镖，又兼职公安。后来，二人又顿生了感情。

    情妇不贪图他的钱，贪他的安全感。后来程东吉没有别的想法，久而久之，这等事，他总觉得不道德。所以后来淡去了联系，要不然，每个礼拜天，他都会来这里，同情妇一块儿聚聚。他至好的朋友是单伟峰，但是，他也没告诉单伟峰，自己有个单间配套。他寻到了沙发。

    沙发，他一直顶着。也许这沙发，恰好，是他的命根子。他有一个儿子，特别钟爱踢足球，然后他花了差不多二十万，将儿子送到了广州太阳神足球学院。现在在巴西，貌似，进了当地的俱乐部。连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户口都注销了，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巴西人，他顿感沧桑。

    但也好，学有所成，身价，能上百万美金，老婆时而会去巴西住一段时日。瞅瞅这人，在贩毒都合法的地儿，有没有学坏。如果能移民到欧洲，那是至好不过的了。这一切，都是归功于这张沙发呀！他坐在沙发上，摸摸，软绵绵的，挺好。然后，他给倒了过来，十分轻便。

    当他倒过来的时候，后边儿，有个锁子。他从口袋内，掏出了一根小小的钥匙，跟一根牙签儿一般的大小。一打开，里头，可全是一块块砖头状的人民币，分成左右两格。他清点了一下，这份钱，大约，搭起来，约莫有五千万左右，这个沙发很长，而他的这个秘密，不能戳。

    怎样，都不能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