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五千乌桓青壮也已经护送女人和孩子转走了,剩下地全是老人和女人,我军再抽不出更多的兵力来看押城中的奴隶,不得已,陈将军只好下令把一万多奴隶射杀。”
陈文昭黯然道:“在下没能留下那一万多奴隶,让主公失望了。”
常郢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痛惜,这可是一万多奴隶啊!不过陈文昭的决定无疑是明智的,换了他常郢自己,在当时的情形之下也会下令将一万多奴隶射杀!无论如何,消灭来犯之敌,保住河套基业才是最重要的。
“不,公则你做地很好。”常郢凝声道,“换了本将军自己,也一样会这么做。”
何旭接着说道:“当天夜里,严丑将军找到末将,皆以为金沙城已经城不可守,至多能守住两日,何旭将军便在城头议事之时将陈将军击昏,然后命末将率兵护送先生出南城,末将便派兵将陈将军趁夜护送出城。”
严丑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杨延定亦扼腕道:“这个严丑,唉~~”
陈文昭叹息道:“等在下醒来之时,已经远在百十里之外了,往回急赶之时却又半路遇上了何旭将军的陷阵营,才弄清了事情始末。”
常营问何旭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何旭道:“送走陈将军之后,第二天常州军就开始攻城,常州兵骁勇善战、功势迅猛,我军多是新兵。甫一接战便损失惨重,不到一天功夫就伤亡了将近两千人!城中守军也剩下不足三千人,形势已经岌岌可危!末将本意与严丑将军同守金沙城、与城偕亡,不想严丑将军竟在酒中下了将末将迷倒,然后派陷阵营连夜护送末将出城,而严丑将军他~~”
常营失声道:“严丑他怎么了?”
何旭黯然道:“严丑将军他率军死守城池,直至城破、与敌偕亡。”
“啊?”
“严丑将军还让末将带一句话给黄山皇上。”
“讲。”
“严丑不擅带兵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能像当场大人常大人,杨将军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自投圣上帐下,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心实不安!如今~~大唐征伐天下,严丑唯有杀身以报。仅此而已。”
“嗯?”
常营闷哼一声,脸色霎时变得一片酡红。
何旭黯然道:“都怪在下一时大意。没能把主公的诱敌之计及时透露出两位将军知晓,致有此失。”
“严丑~~”
常营忽仰天长嗥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大人!”
“常大人!”
“常大人!”
杨延定,何旭,陈文昭,典虎诸将慌忙抢上前来,将常营扶起,好半晌常州应郢才幽幽醒转,翘望着苍穹,眸子里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来。咬牙切齿道:“本将军指天为誓,定要杀尽来犯之敌~~廖化殉葬!”
“对!”
“杀尽来犯之敌!”
“替严丑殉葬!”
诸将轰然回应,纷纷起身面向北方,眸子里皆流露出莫名地杀机,下一刻,三军将士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跟着厉嗥起来,一时间山崩地裂、石破天惊,天地为之色变。狂风为之呜咽~~
山崩地裂地呐喊声中,杨延定将何旭,典虎,石大海,陈文昭等四将叫到身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四将纷纷点头,各自点起五十精骑离了大军、四散而去,不及片刻功夫,这四支精骑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地平线上。
四支精骑离去不久,南唐大军再次往北开进,不过行军度却是慢了下来,严丑已死、前军营地的金沙城已失,急行军已经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