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和冯同一前一后来到客栈,让店家开了一间靠里面的客房,要了一些酒菜,两人边饮边谈。
范蠡关切道:“冯同兄别来无恙?到越国有何贵干?”
冯同:“别提了!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却无奈被吴国的大夫搅扰得不得安生!”
范蠡:“老兄不是和官吏混得挺好吗?他们为何要搅扰于你?”
冯同:“正因为混得太好了,他们才来搅扰!此来越国,便是受他们之托,专为探访先生而来!”
范蠡诧异道:“探访我?奇了怪了,我和吴国有何瓜葛?”
冯同:“只怪先生你太过有才了,也怪老兄我口风不严,非要和他们吹嘘你我的交情!”
范蠡恍然笑道:“哦,原来如此!请问老兄有何需要范某效劳之处?我可是身无长物,只会卜卦啊!”
冯同摆手道:“先生别再假装糊涂了!吴国是让我请你来了!”
范蠡笑道:“老兄真会说笑!偌大个吴国难道还缺个算卦的吗?”
冯同正色道:“先生再莫要说笑了!他们是请你去做官,这可是相国伍子胥亲自安排的!伍子胥已经允诺,只要先生肯到吴国,文可以任府门司卿,武可以任将门参军,皆为中大夫爵禄!”
范蠡作揖道:“范某感谢伍相国赏识,请老兄代为转达范某的谢意!然而,范某在越国尚不能胜任大夫,屡屡过错,怎敢再到吴国丢人现眼?范蠡之才,仅可做个卜卦之人,不敢奢望其它!”
冯同作揖道:“先生如今在越国受到排挤,非但屡屡不得志,而且多次被打入死牢,可见越王允常并非开明之君,冯同后悔当初劝范先生来到越国。如今既然先生在越国为落魄之士,吴国又诚意邀请,先生为何要刻意拒绝呢?”
范蠡道:“老兄奉劝范某来到越国,实为先生高见,并无任何不妥。范某之所以混到今日这个地步,全因自己能耐所限。范某已决意在越国做个卜卦之人,不会离开越国了,还望老兄转达范某的意思,请伍相国见谅!”
冯同:“先生不可!依冯同之见,先生还是到吴国为好,先生请听我一一道来……”
冯同正在说话,却见范蠡心不在焉,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突然飞快扬起手臂,一件物体应声而出!
范蠡一跃而起,旋即开门出去,却见一个黑影纵身跃上墙头。范蠡飞身向前,挥鞭而出,只听得夜空里“劈啪”一声脆响!
那黑影慌乱间回首一望,纵身跃下,范蠡紧随其后飞跃上墙,却见黑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范蠡略作犹豫,转身跳下墙来,却如猫儿一般无声无息。他低头在地下找寻片刻,弯腰捡起一件东西来,向客房走去。
此刻,冯同也早已来到门口,手握佩刀严正以待,看见范蠡上墙下墙如履平地,心头大惊:此人果然非同一般,非但文韬,而且武略!
进得屋来,范蠡将适才捡到的物品凑到灯下仔细观看,却见只是一块棕绿色的麻布片,正是刚才范蠡一鞭子从不速之客衣服上打下来的,断口处齐扎扎如同刀切!
冯同诧异道:“来者何人?先生怎么发觉他的?”
范蠡道:“老兄随我来看。”
二人来到窗前,却见窗纱上有一大一小、一上一下两个新破的口子。范蠡道:“这个大一点的口子是来人用刀尖挑开,用来向屋子里面窃听窥视的,这个小一点的口子是我的飞镖打开的。只可惜来人武功非凡,反应敏捷,竟然没有中镖!”
冯同:“若是他中镖了,莫不是就要一命呜呼?”
范蠡摇头道:“非也!范某不明就里,如何能轻易致人于死地?我用的是秃头镖,而且避开了那人的致命之处!”
冯同心中钦佩:真是慈心大义之人!
范蠡唤来店家问道:“请问店家,适才可曾察觉外面的动静?”
店家疑惑道:“没有啊?”
范蠡道:“我等入店之后,可曾发觉可疑之人进来?”
店家摇头道:“没有没有!近日小店生意清冷,两位官爷是最后入住的客人。”
范蠡道:“适才进来过一位不速之客,趴在窗户上窥视,并挑破了客房的窗纱!”
店家笑道:“两位客官是大老爷们,又不是一男一女,有甚好窥视的,客官说笑吧!”
范蠡指引店家看过窗户上两个破洞后,店家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
范蠡道:“我等也不知道,还请店家今晚多操个心,若有动静招呼一声!”
店家诺诺道:“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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