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人倒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见那道士又爬着跪了下来,刘凌皱眉道:“当着孤的面前杀人,你不怕死吗?她可是你的妻子,你也下得去手!”
那道士吓得身子一哆嗦,使劲磕头道:“草民是怕那贱人污了王爷的耳朵,那等水性杨花的女子,草民不要也罢。”
刘凌嘴角一挑,心中已经动了杀机。陈子鱼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走到那道士前面问道:“你杀妻明志,可是要报效王爷?”
那道士抬起头感激的看了陈子鱼一眼又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草民李福儿就闻王爷威名,正是想投靠王爷做一马前卒。披肝沥胆,百死不惜!”
陈子鱼冷笑道:“以你的身手,能做得了什么?大言不惭之辈,来人,给我割了他的脑袋祭奠他的妻子!”
李福儿磕头如捣蒜:“草民对王爷有用!草民知道如何攻破开封城!”
陈子鱼一摆手制止监察卫下手,冷声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草民所言千真万确,不敢说谎!”
“好!”
陈子鱼点了点头道:“若是你所言不虚,今日我就代王爷留下你的性命。若是你真有攻破开封的办法,我破例让你如监察院任职!”
这李福儿流浪江湖,自然是知道大汉监察院的威名的。他知道监察院在大汉属于权势部门,除了刘凌之外不受任何人节制。只要进了监察院,哪怕是一名小卒,也算得上飞黄腾达了。听陈子鱼竟然这么说,他立刻就猜到此人定然是监察院的高官无疑,立刻磕头道谢:“小人对大汉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王爷。”
刘凌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回到大营之后,刘凌直接回了大帐。陈子鱼知道刘凌对自己自作主张有些生气,也知道刘凌看不上李福儿这种败类。她又何尝看得起李福儿这种杀妻求荣的小人,但是她身为监察院三处的档头,谋事不能按着性子来,必须为大局考虑。三处负责收集情报,若是能意外收集到攻破开封的办法,这对于汉军日后进攻开封来说绝对是个利好。陈子鱼是个很冷静的女人,尤其是在为刘凌考虑的时候,这种冷静到了可怕的地步。
回到大帐之后,刘凌压下心里的不快,命令派出三千士兵去那片树林砍伐树木,只挑拣着顺直的树杈和小树砍伐,截断成三米多长,一面削尖。这样的简易的长矛,汉军连续砍伐了两日,足足准备了不下五千支。
刘凌安排下去之后不多时,陈子鱼就施施然的走进了他的大帐。见刘凌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舆图,她轻轻巧巧的走到刘凌身后,伸出手给刘凌按摩着肩头。她的动作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王爷,还在生子鱼的气?”
刘凌叹道:“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是那李福儿心狠手辣,为了保命连自己女人都能杀,他的话只怕未必可信。”
陈子鱼笑道:“信不信查证一下就知道了,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破城的兵法战术,不过是个开封城里盗窃府库的小毛贼而已。三处逼供的手段虽然不如六处,但对付这样的小角色足够了。李福儿说,当初他在开封的时候与一伙泼皮曾经耗时一个月,在开封一段城墙下挖了一个地道,盗窃府库之物变卖。他所说的那破城之法,便是这一条小小的密道了。我已经派人给开封的密谍下令,看看这条密道还在不在。”
刘凌嗯了一声:“那李福儿呢?”
陈子鱼道:“此刻,应该在地狱给他妻子磕头赔罪吧?”
监察院的人在汉军大营中有一块单独的营房,在这片营房里,有来自监察院不同部门的各种高手。比如三处的密谍,四处的刺客,六处的护卫。当然,三处的密谍绝不仅仅只会打探情报,而四处的刺客,杀人的手段也绝对不仅仅是用刀。监察院五处,负责对其他几个部门的支援和后勤补给,还有一件事也是五处负责的,那就是行刑。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刑具和刑法,他们杀人,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而此时,李福儿已经被波光了衣服捆在门板上,面部朝上,正在剧烈的挣扎着。很快,两名五处的监察卫过来将他的头颅固定住,然后用摘了他的下巴。一个看样子已经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监察卫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个木箱子放在门板上后回身问负责保护陈子鱼的那名才从大同调回来的金衣:“死剥还是活剥?”
他叫剥皮陈,祖传的手艺就是……剥人皮。
金衣看了李福儿一眼说道:“档头之前说,他这样的败类死了也会没脸去见他妻子的,就别带着人皮下去了,活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