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药草悄无声息地贴上裸露的肌肤处,慕笑下意识的动作便是往一边侧身。
“别动,这药必须得这个位置,若是错了,药效失效是一遭,若是起些不良影响,怕我也无法控制。”
慕笑微微抿嘴,嘴角压下,哪来的庸医,这是把自己当成实验的小白鼠不成?
想着这一遭的功夫,忽然有温润的触感以轻点的方式在背上游走,每点一下便有一种刺麻的酸胀感如影随形,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大体可说是十分变扭的。
“药草敷体须得半个时辰,慕娘子不可多动,不可多思,最好是放空。”轻点的感觉方一离开,入耳的便是他这番“温和”的说辞。
慕笑斜了一眼,这具身子被庸医这么倒腾不会“雪上加霜”?
房内的气温不知何时升了许多,光线明显在渐渐敞亮的过程中。
她看向门窗的位置,虽然紧闭着看不清外头的具体情形,但依稀可见,雨已经停止,日头在渐升,化去湿冷,散发暖意。
慕笑垂眼,不管如何,外头的这点暖意怎么也不可能让阴冷的室内温暖如春,房间里也没有放着火盆的痕迹——
“药大夫,此间暖意,是否是大夫为小女子做了什么?”她倒是“听话”地听着药大夫的吩咐,保持着盘坐的身形,一动不动。
“你说这个——”药大夫的语调似乎有些惊异的意思,“不过是点小把戏,不足为谈。”
这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了,慕笑默然。
半个时辰掰着手指缓慢流淌而过,药大夫替她除去了外敷的药草,随后用着一方棉巾轻柔地搽拭几下后,挑起被子轻轻地盖住了她的身子。
“慕娘子的身子果真不一般。”他感叹道,语气很有些纨绔公子调戏的意思。
慕笑慢吞吞地在被子里转过身子,目光微冷地注视着他如盲人一般走到桌子边,手指转动匕首,哗地一下,缚眼的布巾被除去。
他从药箱取出一方轻薄的纱巾,仔细地搽拭着自己双手、衣袖还有匕首,接着在慕笑的注视里,这方纱巾连同之前缚眼的布巾一起被化成了碎渣——粉末。
慕笑有理由怀疑,搽拭自己身子的那方棉巾应该也没有逃脱成为粉末的下场。
顿时,她的内心升起一股难以言道的感觉,出于某种理由,她第一次细细地打量起到这个诡异地方的相关人之一。
不同与之前粗略一扫的温暖好青年的感觉,结合他在自己面前呈现的言行,慕笑觉得这人用表里不一四个字来形容尤其形象。
他其实长得并不是标准的好好先生的面容,眉太长,眼偏细,肤色白得接近透明,容易让人有错觉的是他那张始终上扬的粉色嘴唇,总让人觉得这人大概是容易相处,极好相处的。
他的身形修长,整体的气质如晴日舒展的乔木疏朗随意,这中间夹杂的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意极意被人忽略。
“慕娘子,在下先行告辞。”在慕笑略走神的当下,他已经收拾完了物事,背着药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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