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离开的身影,剑无尘陷入了沉默。
当日下午,皇上稍微缓和了些,便问身边的内务总管道,“六皇子何在?”
那内务总管仔细回想了一番后便道,“回皇上,这一日都并未见到六皇子。”
皇上一听,立刻便下令道,“那个孽障,难道是想逃么?来人啊!即刻去六皇子府,将那个孽障给朕抓进宫!朕要好好的问问他,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而此刻,六皇子府中早已是一片鸡飞狗跳,稍早些的时候,等那皇子府管家听到六皇子的痛呼声寻过去的时候,六皇子已然痛晕过去了。
这会儿苏醒过来,自然是疼的死去活来。至于为何疼……那便要问寒风了。
“殿下,您可撑着点,千万不能有事啊!”皇子府管家一边擦着额头止不住的汗水,一边记得在原地直跳脚。
这下好了,马屁没拍好不说,还闯了这样的大祸,这可如何是好?六皇子被伤到了那话儿……今后可就都不能行人事了!
“疼!好疼!滚!都给本皇子滚!”敖炎旸红着眼,怒吼道。
皇子府管家大人也不敢回嘴,只往远处缩了缩,小声的问道,“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宫里一直都没消息传出来,贵妃娘娘也没有派人过来,还是让小的进宫去看看吧。”
“进宫?你进宫有什么用?”敖炎旸怒吼道,吼完,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对!进宫,你速速进宫,将宫中最好的御医都请过来!”
管家大人一听,也是立刻便喜形于色,赶忙说道,“好咧,小的这就进宫去请御医!”
就在主仆两个以为寻到了希望的时候,一道冰冷且略带戏谑的声音在门外突兀的响起,“不必了,六皇子殿下,皇上宣你进宫见驾。”
“皇上?皇上不是……”敖炎旸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管家,眼中略带怒色。难道说,宫中已经传来了消息,是这个混账没有告诉自己么?
“还请六皇子殿下跟我们走一趟罢。”那人见里面没人应声,便又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本皇子身体抱恙……”
不等敖炎旸喊完,门便被从外踢开,抱着剑的笑影当先踏进房中,指挥着身后的皇宫侍卫将敖炎旸抗在肩上便走。
敖炎旸见状不由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啊!你们干什么?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本皇子,放开本皇子!你们都等着,本皇子一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笑影有些不耐烦的提起手中剑,往敖炎旸的眼前扬了扬,正要说话,便见敖炎旸脑袋一垂,竟就这么晕了过去。
“晕了?”笑影有些没反应过来。
“晕了……”扛着敖炎旸的侍卫表示也很震惊。
于是,笑影在小小的确认了一下之后,果断一摆手,说道,“行了,直接带进宫里罢,反正以他们母子犯下的过错来看,晕不晕也已经无所谓了。”
“是,笑影大人。”
本来还想好好审问审问敖炎旸,结果敖炎旸被送进宫的时候已经吓晕了过去,而且……望着一脸为难的老御医,皇上黑着脸沉声怒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带下去,和贵妃关在一起罢,让他们母子俩余生有个照应,也算是朕仁至义尽了。”
“皇上英明!”
次日早朝,皇上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念诏。
“宣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贵为天子,行以大道,而今二十余载,未有大建,今,朕感御体之溃,特将皇位传与朕之五子炎烈。望其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运抚盈成,承业于朕,而胜于朕,兴适致治,革故鼎新,自惟凉德,尚赖亲贤,与众贤臣共图新治!”
敖炎烈闻诏并未下跪接旨,反倒是有些不满的看着还老当益壮的皇帝,出言欲拒道,“父皇……”
而今,敖炎旸已经被关入了天牢,父皇也未有大碍,他此刻接位,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烈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经过此事之后,皇上已然下定了决心,哪里还肯让敖炎烈拒绝?
于是,不等敖炎烈开口,便当机立断的说道,“礼部,此月可有吉日?”
礼部尚书稍微想了想便出声答道,“回皇上的话,此月十五便是大吉之日。”
此月十五?要不要这么急?敖炎烈正一头黑线,便听龙椅上自家亲爹十分满意的大笑声,“好!既如此,烈儿便在此月十五行继位大典罢!退朝!”
回府之后,他要怎么跟凤青岚说?昨天晚上才答应凤青岚过几日陪她回圣域看看啊摔!
不管敖炎烈怎么想,至少这一朝的大臣,此刻皆是一脸喜色。
“恭喜越王爷,贺喜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