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里,南宫凌看着手里的字条,几乎控制不住面上的笑意,虽然神情仍是淡淡的,但微勾的唇角,还有眼睛中精亮的光芒,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井潇在一边看着,心里面大叫受不了,合着王爷不知道自己个儿是绝色啊?这种笑法,要是常露出来一点,非得把整个暗卫队伍都掰弯了不可。
忽然间无比庆幸,还好王爷平时都是透着生人勿近的杀气的,让人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呢,就先被冻的心惊胆颤,自然也就不敢打他主意了。
不过作为很有八卦精神的暗卫,井潇又实在很好奇,烟罗郡主到底给王爷写了什么东西啊?居然能让向来冰山脸的王爷这么高兴?
伸长了脖子去看,哎哟妈呀,王爷也捂的太严实了,脖子都快伸断了也看不到。
连脚尖都踮起来,再伸长一点儿……
“脖子这么长,用来砍头最方便!”南宫凌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井潇吓的深身一个激灵,咣一声就往前栽倒。
南宫凌身形轻烟般一退,井潇结结实实和青石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鼻子立刻传来一阵酸痛,眼泪都快出来。
王爷,不带你这么坏的,突然出声吓唬人就算了,看到我摔倒,还故意往后避。
心里怨念无比,可是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王爷说笑了,我的头在脖子上长的好好,用不着砍。”
南宫凌心情好,懒得理他,哼了一声说道:“滚下去吧。”
“是!”井潇立刻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可一跑出门,他脸上就露出大大的笑意。
虽然摔了一跤,可是那张纸上写的字终究让他给看着了。
清雅却有力的十个簪花小楷: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
这句话看着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不过井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井潇想不起来,南宫凌却是绝不会忘的。
迎花宴上,曲水流觞,阮烟罗的酒器飘到了自己跟前,他捞起了酒器,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再不肯把酒器放入水中。
事实上,阮烟罗的酒器会那么巧的刚好在他面前停下,也是他用内劲动了手脚的。
他在京中呆了好些天才去找阮烟罗,离京前去阮府的时候,就察觉到阮老爷对他的态度有变化,也知道之前做的事情恐怕都白费了,依阮老爷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同意那条小鱼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他才提前打了预防针。
昨天阮烟罗一回来就带着人打上杜家,阮老爷没空和她说话,而今天阮烟罗一定听阮老爷说了什么,而且弄明白了他昨天说那些话的意思,所以专门写了这句话来宽慰自己。
那条小鱼,果然灵动慧黠的让人不能不疼。
凌王殿下在这里美滋滋地想着,越看那句话越觉得满心都是欣悦,如果阮烟罗在这里,一定先不管不顾抓过来亲个痛快才好。
看了好半天那张纸,一直看到晚宴快要开始,马上要进宫了,才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妥善的收藏到平日里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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