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师父现在打不过我,我不想将你打伤了。”
“……”
相比气得差点背气的清玉神君,清元真君笑得合不拢嘴,原本想要像以往那般拍拍司寒的肩膀表扬一翻,发现现在这位已经晋升为沧宇界的顶级存在,不好放肆,面上带着笑容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这次辛苦你了。”
司寒淡淡地点头,然后拿出一个储物袋,又将那面陈世镜都交给了掌门人。
每次司寒回来都会为师门带回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清元真君有些期待,等看到储物袋里的各种法宝灵草,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夸赞。不过接过仙器的时候,不禁问道:“这面陈世镜你不是有用么?”
司寒摇头,“已经无用了,留给师门弟子用。”
清元真君想了想,明白他现在已经是化神修士,不再需要借助陈世镜帮忙跨越空间,便收起来,决定将之作为镇派之宝。
这边三人“和乐融融”,另一边司凌也被刚巧来找清元真君的柳成风抓着叙旧。
柳成风十年前晋阶元婴初期,成为天宗派长老级的人物了,不过性格上仍是跳脱爽朗,像个大男孩一样,为此少不得被其师清元真君斥责。
数十年不见了,柳成风没有丝毫的不适,依然热情地与司凌打招呼,从他这里挖走了几十坛灵酒后,才神神秘秘地道:“你们这失踪得也真是彻底的,你听说了没有,有人发现月千夜和魔族联手杀了很多沧宇界的修士,成为沧宇界的叛徒,沧宇界很多门派都发了悬赏。当初通天塔的事情若不是天宗派已经发出公告表示与月千夜脱离关系,指不定天宗派就要受到她的连累了。而且月千夜还做了很多胆天包天的事情呢,她杀了赤阳宗的少主,又废了祁沉眉的妹妹祁灵水……哎呀,很多事情,一时半会都说不清,反正她得罪人得罪得彻底,只可惜却每次都被她幸运的逃脱了。”
司凌有些呆滞,不过转眼一想,好像也不奇怪,月千夜那种性格,注定就是要活得轰轰烈烈,四处结仇的。
“哎,还有,萧濯师兄临终前,让我给你带句话。”柳成风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地说。
“啥?”
司凌一时间有些愣,很快便想起了萧濯是谁,不禁问道:“萧濯损落了?怎么回事?”其实司凌想问的是,依月千夜对自己的男人护崽子一样的行为,萧濯跟在她身边是不可能有什么事的,除非月千夜闯了祸,萧濯跑去当情圣,为她死了。
柳成风接下来的话确实应验了司凌的猜测。
二十年前,柳成风和苏红绯在中央大陆历练,恰巧遇到月千夜正被赤阳宗的人追杀,受到月千夜的连累,他们一起闯进了恶鬼窟,当时经历万般险境才得以逃脱。而萧濯那个傻瓜,在恶鬼窟中,为了救月千夜死了。
“当时赤阳宗原本是要偷袭月千夜的,谁知道萧濯那个傻子会为了救月千夜身损道消。月千夜当时哭得可伤心了,她身边还有纪长歌等几个男人呢,有必要哭得这般伤心么?”柳成风不屑地吐槽道。
自然有必要了,因为她对每一个跟随她的男人都是真爱。司凌也在心里吐槽,对于萧濯这个一直视他为情敌的陌生人,司凌还真是感觉不到丁点的伤心,不过是见柳成风情绪不好,才站着听罢了。
“萧濯师兄临死之前,让我告诉你,他说以前对你很抱歉,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抽不开身了。”柳成风说道,想起当时萧濯说完这话后,月千夜的脸色极其难看,就让他暗爽一把。
什么意思?司凌心下琢磨着,莫非萧濯临死之前终于脑子清醒了,知道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是脑残的行为,根本不是真爱?
不管真相如何,司凌并没有过份关心,很快地,他便被另一则消息吸引住了。
“听说隐啸很快就要将搜魂山上的阵法破解,最多半年时间,咱们就要出发去东洲。”清玉真君心情复杂地说,不禁又瞪了司寒一眼,“都告诉过你将修为压制一百年再冲击化神,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这等苦差事也落到你身上了,到时你给我小心一点,别什么事情都往前冲,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经这么一说,司凌才想起还有搜魂山上的隐患呢,大哥现在是化神修士,这等事关沧宇界存亡的事情,东洲向沧宇界所有化神修士发出号召,于情于理他是必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