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把水抓起一些。
昨夜风辰夜给她吃的舍利子真的好厉害,确实是无价之宝,五万两黄金,或许也值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一口便把五万两给吞下去,想想心里又觉得特别不舍得。
她不像风辰夜那般含了金钥匙出生,她过去的生活过得很贫困,赚的钱,一分一毫都是用汗水换来的。
哪怕后来当了演员,所赚到的还掉了之前上学时所欠下的债务之后,所剩的也不多,生活一直过得很拮据。
虽然,如今这里的银两和二十一世纪时的钱没有办法等同起来,但她知道五万两黄金放到二十一世纪至少值个几千万,一口吞掉几千万,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
风辰夜对她确实很大方,而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奴而已。
小手不自觉落到自己心口上轻轻捂着,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沉寂刚毅的脸,心跳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许多。
想到自己被他压在身躯下时那份无助,以及他在自己身上驰骋时那份强悍和疯狂,一想,竟整个心都揪了起来,狠狠悸动着。
她有点心慌,似乎风辰夜在她心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与他相处太久,不知不觉中竟对他有了感情?
她不想深想这个问题,可它真实存在着,如此,该如何是好?
万一对他有了一丝心软,舍不得离开,那倾城怎么办?
她怎么可以在喜欢倾城的同时,被另外一个男人扰乱了一池心湖?这样算不算是对不起倾城?
忽然便觉得心里烦闷得很,她随意把身子清洗了一遍便跨出浴桶换上干净的衣裳,匆匆从屏风后不出。
只是被他欺压太久,忽然间他对自己改变了态度,变得友好什么有几分温和,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才会胡思乱想而已。
除了倾城,她不可能喜欢上其他人,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不过是错觉,不想也罢。
听到里头的声响,一直守在外头的如画举步进门,见九音出来,她来到梳妆台前取来木梳子,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为她梳理起长发。
“你现在忠心的是我还是王爷?”从镜中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如画,九音忽然问道。
如画的视线也透过镜子与她对上,她浅笑道:“从姑娘把我带回来这一刻,我的命便是姑娘的,我要忠心的自然是姑娘。”
“万一有一天我要离开逸王府去别的地方……”
“若姑娘你不嫌弃,如画也跟随姑娘一道离开。”
九音松了一口气,从镜子里看着她,笑道:“我相信你,只是连我自己也无法保证是不是可以给你一辈子安逸的生活。”
如画不再看她了,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专心为她梳理起柔顺的青丝。
“一辈子太长了,姑娘。”她笑道:“今日不知明日事,谁能保证明天还能像今日过得这般安逸,既然这样,何不心安理得过好今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罢。”
见她不说话,如画又道:“我既然说过会忠心姑娘,只要姑娘不嫌弃,如画一定会跟在姑娘身边,至死不渝。”
九音垂下眼眸看着不知名的某处,眼神有些涣散,似在想些什么。
如画也不打搅她,取来丝带帮她把长发随意绾在脑后,让它们轻飘飘地垂落。
从镜子中看了如仙子一般的脸孔一眼,她笑道:“姑娘,是不是想要出门?”
九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朝房外而去:“忽然想起我在后院的小庭院里还有些东西未曾取回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小毛贼给盗去。”
“我陪姑娘走一趟吧。”听她说要去后院,如画十指微微凉了凉,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九音回眸冲她一笑,摇头叹息着:“你还是这么不放心,回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画凝视着她的目光,并不打算隐瞒:“有一半是因为这原因,另一半也是想要跟随姑娘。”
走到她身边,她又道:“我是认真的,也是真心的,姑娘请不要嫌弃才好。”
“哪怕每日让你看着我被王爷啃咬出来的痕迹,你也可以过得心安理得吗?”
“自然可以。”
或许以前还会有一些想法,可今日见到她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也可以这么平静的。
有时候心里一个梦,始终是一个梦而已,当梦境里的一切真实摆在你眼前的时候,你或许会忽然发现,现实里的东西不一定有梦里那么美好。
应该说,哪怕再美好也不属于她的,所以想来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