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有点迷糊了,分不清身上的男子究竟是风辰夜还是战倾城,只知道,他们一样的不懂温柔,一样只知道横冲直撞,不要命地索求。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眸,看着正在一点一滴努力寻回理智,也在努力与心魔抗争的男人。
忽然她吃吃一笑,细声道:“不对,你是小`白`兔……”
小`白`兔,如今正化身为大灰狼,压上了她……
“不行,不许欺负我,坏蛋。”一句话,如同冷水一般从头淋下来,让大汗淋漓的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心如死灰。
正要用尽全力从她身上翻下来,身躯下的女子却忽然娇滴滴地呢喃了一句:“让我来欺负你,好不好?慕瑾……”
大掌在收紧,不断在收紧,心脏也似无限收紧那般。
往前一步是天堂,却也是地狱,理智告诉他要立即离开,远离这个如同毒酒一般的女人,可是,所有的力气都耗在理智和情感的撕扯上,连简简单单一个翻身离开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九音,”指尖,还在细腻的雪色上摩挲着,他的声音极度喑哑,哑得如同被车轮辗过的沙砾一般,“九音,可以吗?”
她唇角蓄着甜美的笑,蒙着丝丝雾色的云眸微睁,一瞬不瞬盯着他:“夜……”
……
天将要亮起来的时候,九音睁了睁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酸涩的眸子。
昨晚做了太多的梦,今日才知道原来做梦也会是累的,现在,头重脚轻,身子软软的,如同大病初愈那般。
她翻了个身,身子很不舒服,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可却在发现本该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消失无踪时,所有的瞌睡顿时被打散。
天还没亮,外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天色,他起这么早做什么?就是要练剑也该等到天亮了再去才对。
看着空荡荡的寝房,心里也似有什么被掏空了一般,她吃力地爬了起来,正要翻身爬了下去,被子滑过肌肤时那异样的触感却引起而来她的注意。
……该死!身上竟是没有半点遮挡的!
昨夜那些梦境断断续续回到脑际,一具沉重的身躯一直压在自己身上肆虐着,她以为是梦境,以为梦里的不是风辰夜便是战倾城,却不想竟是她从未对他设过心防的瑾王爷!
那只小·白·兔,胆子越来越肥了!
不是不震撼,也不是真就这么随意,被压了还能不当一回事,只是身子真的太沉重,心口闷闷的极度不舒服,愁着是不是昨夜小·白·兔的动作太疯狂,伤到腹中孩儿。
她从软塌上翻了下去,两条腿落地时,才发现身子并没有过去每一次事后的酸楚和痛意。
她随意披上外衣,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水晶镜子,进了屏风后……
半晌,她从屏风后出来,镜子随手搁在桌面上。
身子还算得上干净,虽然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掐痕,但至少没有那种事后的痕迹。
已经有过两个男人,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她可以分辨出这具身子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那家伙……还像从前那样,有色心没色胆,看在他能做到悬崖勒马的份上,原谅了。
只是,心口依然闷得慌……
匆匆换上一套衣裙,她走到房门边。
开门步出寝房的那一刹,感受着凌晨柔和的清风扑鼻而来,心口的沉闷顿时散去了不少,脑袋瓜也越来越清晰了。
许是房间的窗棂全被关着,里头氧气太稀薄,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清醒了大半。
前院里静悄悄的,她慢步走到前院中央,没有抬头往四处张望,只是揉着额角,轻轻呼唤了一声:“小·白·兔,出来。”
她一点也不怀疑风慕瑾就在这附近。
把她身上的衣裳扒成这样,他要真这么一走了之,放她一个人大刺刺展露在软榻上,她真要怀疑这个男人有没有一点点良心了。
要是清晨在她醒来之前有人闯进寝房怎么办?要是夜里有毛贼不小心闯进来怎么办?看着一个赤果果躺在软塌上的睡美人,是个正常人都会有几分把持不住。
就算是早上被如画她们看到,她也会难堪。
果然这一声轻呼出口后,院中某棵树上突然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某人心头一紧,高大的身躯一软,差点坐不住从树上滑了下来。
树枝摇晃,片片枯叶落下,在空中转着圈儿,过不了多久,全都安安静静落在地上。
九音抬头瞟了树上那抹素白的身影一眼,才转身往房内返回,身后,丢下一句淡漠的话语:“以后每夜睡树上。”
“……”
刚进门,一袭白衣随后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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