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竟真的褪去了鞋袜以及外衣,在九音身旁躺了下去。
感觉到有人微微在靠近,九音皱了皱眉,却没有在第一时间醒过来,感受着来人所带来的暖意,她轻轻翻看个身,竟下意识抱上他的腰。
看着那只抱上自己的小手,沧海无声轻叹着,伸手给她把被子拉好,让她睡在自己的胳膊上。
大概九音的身子还是太虚弱,他把她的头颅抬起来让她枕在自己的怀里,这一番折腾她竟还在沉睡着,并没有醒过来。
感受到她的羸弱,沧海心里揪得更疼,虽然没有清楚看到她身上的情况,可从她展露出来的脖子上那一条一条的伤痕,不能猜测她曾经都遭受过怎么的折磨。
宫里那一群狗奴才,居然把她伤成这般!
大掌不自觉握紧,可握紧之后又强迫自己松开,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他来了,以后一定不会让她受苦了。
以为她在风慕瑾身边一定不会有事,可他没想到流云居然察觉到她的存在,居然开始要对她动手。
流云见他真的躺了下去不再说话,似在歇息,也不理会自己,他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只觉无趣,便狠狠刮了两人的背影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来到门边又忍不住回眸看着床·上的那两人,冷哼道:“不要想着带她从这里离开,她伤成这样,你若是再折腾,只怕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还有你……”
薄唇微微抿了抿,眼底也不知道闪过什么,心情竟有几分复杂,他勾起唇角笑道:“你身上那条蛊虫虽然平日里很乖,可一旦你不乖,它也会变得不乖,若不想遭太多的罪,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沧海没有理会他,依然抱着九音,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如此温柔,那柔情简直可以让旁人给溺毙!
流云冷冷一哼,才转身离开石室,红泪和琉颐把石门关上便守在门外,目送他离开。
等那一阵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之后,沧海才垂眸看着九音的小·脸,柔声道:“他走了,睁开眼看看我。”
九音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终于还是睁开眼眸,抬头看着他:“他给你下了什么蛊?你为什么这么傻?中了蛊还能跑得掉吗?”
“那所谓的蛊虫对我不会有影响,没事,别怕。”他又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想要把她揽在怀中。
九音却忽然推了他一把,这一把,推得有点用力,没有把他推开,倒是自己身上的伤口撕痛了起来。
她皱紧眉心,闷闷地哼了一声。
沧海俊眉紧蹙,忽然一下坐了起来,把棉被把她身上拉开,伸手就要去解她的睡裙。
九音的小手落在他腕上,不悦道:“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看了,是被鞭子抽·出来的,已经上过药,别……”
话还没说完,衣襟已经被他扯开了去,她除了这件薄薄的睡裙,里头可是什么都没有,这么一扯,那团晶莹剔透的雪白竟顿时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可是,与这晶莹剔透的肤色格格不入的是上头那纵横交错的的鞭痕。
沧海深吸了一口气,大掌不断紧握,咬牙道:“该死,这群该死的奴才!”
九音下意识想要拉弄拉拢自己的睡裙,可他还一直在解她的衣带,她又急又气又万分羞赧,气道:“沧海,别再动我!”
“我只是看看,不乱动。”话语刚落,整件睡裙已经被他拉开。
睡裙之下的女子再也半点遮拦,雪白之上遍布累累伤痕的身子顿时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九音低呼了一声,想要伸手去挡,沧海却平静道:“你不动,我可以不碰你,你若动了,我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忽然变成禽·兽。”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别过脸看着一旁,任由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弋。
沧海这回是越看越气,气得连指甲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那夜亲眼看到她被风辰夜强迫过后的那狼狈模样,已经足够让他心疼。
那会自己一直想要与她说话,想让她的心情好起来,看得出她几乎是绝望的,可今日所见的,竟比当时还要让他气愤百倍!
和风辰夜在一起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但这次,真的完完全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有保护好她,是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