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柄黑棍般的剑。
但夜枭仅是冲刺,没有拔剑。
屠纲也没拔剑。
四丈,三丈,两丈……
夜枭还未拔剑。
屠纲也不拔剑。
这是用剑之人在所难免的傲气。
当夜枭欺近到最后一丈距离时还未拔剑。
屠纲仍能沉住气,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下一瞬,屠纲瞳孔急剧收缩,怒极蹬地向后飞退,同时要立马拔剑御敌!
这敌人可非夜枭一人,还有两人!
两个藏匿在夜枭身后的人!
“卑鄙!”
屠纲只来得及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字,便不得不以未出鞘的火云剑来全力应对三道猛烈攻势!
得亏屠纲适才真是全神贯注在应战,在夜枭临近一丈后捕捉到了重叠的落步声,否则恐怕已遭毒手。
但当下屠纲也有苦难言。
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以一敌三对于那个“一”而言,确实是最困难的局面。
因为三人包夹一人,相互间都有较为充足的空间来施展。
不会相互掣肘,自然能让三人合力远大于各自为战。
真要是那番情形旁人倒容易施以援手,只需分两路牵制住其中二人,即可为之解围。
可眼前三人偏不按常理出牌。
夜枭不过在初时虚晃一枪,险些让屠纲阴沟翻船。
再之后就换成个使唤双刺的女子主攻,出招稍欠准星,却是又快又猛,丢到沙场上定与那挥锤如舞扇的蛮将无异。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怒使屠纲。
哪怕是硬碰硬、命换命,屠纲也从未退怯过。
怎奈何每当屠纲这念头刚起,打算拼着捱上一刺,也要往女刺客身上捅一剑时,两柄匕首就如吐信的双头蛇,就等着他露出破绽,要一击了结他的性命!
最可恨的还是那夜枭!
夜枭还未拔剑,但那黑棍般的剑,每次递出时都抵在火云剑出鞘的路线上。
先前屠纲想后发先至,哪曾料想到竟因那一时傲气被逼得无法拔剑。
三人的配合算不上天衣无缝,却渐趋默契。
屠纲虽是面对着三人,却形同面对一人。
这让跟随屠纲而来的红衣教下属们不知如何插手干预,生怕帮了倒忙,反害了自家怒使。
总算有执事心思活络,想着该把哀使赶紧请来,说不得还要去请动堂主大人。
却是有四道人影阻住了去路。
不多时,藏宝秘洞入口通道上又多了十多具尸身。
在紫风、奚夏、逆蝶和锦瑟干完了这些脏活累活后,飞飘、冬晴、姜逸尘三人与屠纲的较量也到了尾声。
冬晴的一点红已戳破了屠纲咽喉,血溅如注!
屠纲至死也没能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战里拔出火云剑。
于剑客而言,生命止于同为剑客者之手当为一大幸事。
屠纲不幸而死,更不会承认夜枭是个合格的剑客。
姜逸尘蹲身为屠纲阖上双目。
身为剑客,他该和屠纲一对一公平一战。
可惜,这已不是剑客间的对决。
从他们侵入祭祀秘洞开始,或许已是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
……
血燕之所以被称作血公子是因女子男相。
更因其常着男装,就算细看也很难将其认做女子。
哀使血燕匆匆而来,匆匆而死。
庚堂七使聚为一团火,散则缺智少谋。
庚堂本缺智囊,没有欲使压阵,竟如葫芦娃救爷爷般一个个送上来任人宰割。
“看样子玉林龙并没在这。”
奚夏既是感慨又是庆幸地伸了个懒腰。
逆蝶道:“也好,这样我们能省些功夫来对付那只梁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