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翔自知理亏,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其实,他大可以把责任都推卸掉,因为以当时的情形,他带去的人与对方两个功夫好手对峙,尚且只能是个双方实力均衡的状态。尤其他看到邺王也赶了来,知道若他再加入战局,那么他们一方势力非败不可。且他不确定邺王是否认得他。他当时面巾已掉,若被看见脸识穿了身份,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得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选择了在第一时间撤离!
“爹,儿不懂,以我们肖府如今的权势和地位,一个小小的上官蕙怎能与我们抗衡?又何必非得杀了她?”
肖琮望着行事向来磊落的儿子,知他是不齿这种‘暗箭伤人’的行为,眸光不由深暗了几分。
“天儿,你二姐来信上说这个上官蕙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地位。你也知道,我肖府能有今天,全凭着你二姐。所以这个上官蕙必须除去。”
闻言,肖天翔面露不屑地冷冷一笑,“那个女人如今已是仅在皇上一人之下的皇后,难道还制伏不了一个小小秀女?”
“天儿!”肖琮不悦地冷了语气,“什么‘那个女人’?她是你二姐!”
肖天翔却不再言语。二姐?他可未曾承认过这么一个毒如蛇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丧尽天良的妖女是他的姐姐。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姐姐’惨死宫中,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在那个女人身上。若不是她用妖言蛊惑了皇上,皇上与姐姐那般伉俪情深,又怎会狠得下心将她杀害?姐姐那时甚至还怀着麟儿,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要呱呱落地,她却 ……
每每想到此,肖天翔的心里都像插着根刺,越想拔除,那刺就只会插得越深。
姐,请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会为你和那可怜的孩子报了这血海深仇,以慰你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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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营帐里的人大多都已安睡,只有护卫,轮流在外面守夜。尤其是凤赭凉与武惠妃所住的营帐,更是在严密的守护下,恐怕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在这静谧的深夜,却有人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上官蕙身上披着斗篷,因辗转难眠,故而想出来走走。
经过几个时辰的调适,她心情大约已扫去了些许阴霾。可是一闭上眼还是会想起天儿举刀朝她砍来的恐怖画面。
这时,忽而一阵琳琅箫声隐约自不远处飘了过来。
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吹箫?t
上官蕙动了动脚步,原是想走过去一看究竟。可白日里的可怕经历在她脑中骤然响起了警铃。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引她掉落陷阱的‘圈套’?
嘴角不由扯出一抹苦涩嘲弄的弧度,看来她还真是‘一朝被蛇咬’,竟也变得胆小起来 ……
转身欲重回营帐之中,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道身影掠着夜晚阴凉的空气而来,长臂圈过她纤细腰肢,足尖一点,便带着她飞入漆黑的夜空。
上官蕙的瞳仁骤然一缩,张口便欲喊叫。
“是我!”t
流淌进耳畔的嘶哑嗓音并不动听,可是却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后背靠着他宽厚的胸膛,隔着厚重的春衣,仿佛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热和血液的流动。他的臂膀是那么有力,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就此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