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无名。此前,凤邺北主动请缨要带兵出征的事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他自然也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带兵打仗,我确是不懂。可是你深谙其道。有你在,还愁赶不走那些蛮夷狂徒?”
无名正欲落下白子的动作一顿。从凤邺北的话语里,他听出了一些端倪,“你的意思是要我代替你前去?”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不等无名做出回应,书房外突然响起了一名侍卫的声音。
“启禀王爷,府外有个叫上官蕙的女子要见您。”
早猜到了她会来 ……
凤邺北痛苦地闭上双眸,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冷漠不含温情的清辉。
“让她走。就说本王今日谁也不见。”
“遵命!”
无名终于将捏在两指间的白子落到了棋盘之上,低着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何必呢?出征前见上她一面不也是好的吗?”
“没那个必要!”
凤邺北逼迫自己冷情冷性。若不这样,他怕自己会被动摇 ……
自从那日在宫中见她与他在一起之后,他便明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从来都不会属于他。
“你走吧,王爷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
侍卫的话显然不在上官蕙的意料之内。凤邺北不见她,为什么?她不清楚在凤邺北和她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那日在崇华殿中亦是如此。凤邺北对她表现得颇为冷淡,好似他们是陌路人一样。
从王府走回相府这一路上,上官蕙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低头走路,不时从那花瓣一般软嫩的双唇间溢出一声清幽的叹息。直到青鸾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小姐,我们如今是要去哪?回府吗?”
上官蕙从沉思的状态中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正欲出声回答,却见前方一人打马而来。那人一身黑衣,却骑着一匹雪白的马,看上去似乎透出几分矛盾突兀的视觉效果。
上官蕙一怔,并非因为她看见一身黑衣的来人却奇怪地骑着白马,而是因着她看清楚了马上之人。那正是肖天翔!
看他骑马所去的方向,应该是奔着皇宫去的。只是他去皇宫做什么,则有待思量了。莫非是去见肖芸熙?
一瞬间,上官蕙心中有了主意。如今,太多的谜团,她想解开真相却苦无思路。那个人为何假冒凤赭凉?真正的凤赭凉又去了哪里,是生是死?为何那个人独独肯在肖芸熙面前露出真实的面目?
她必须去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她要知道,当年害得‘肖玲月’以及腹中之子惨死的究竟是这个假冒的凤赭凉还是真实的他?
“青鸾,你能带我追上前面骑马的人吗?”
青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虽然不解她因何要这样做,却还是把手放在了上官蕙腰间,带着她轻巧地腾空而起,疾如闪电地朝着那一人一马狂奔的方向飞掠而去。
在肖天翔骑马到达皇宫北门的时候,青鸾带着上官蕙也已抵达。相比打斗功夫,青鸾更引以为傲的始终是自己的轻功。
“小姐,现下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