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闻声脚步一顿,不解地转回头来看她,“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上官怜挣扎着坐起。见状,鸢儿惊吓得忙上前去阻止,“小姐这是做什么?您现在身子还很虚弱,怎么能随意挪动?”
上官怜勾起稍显苍白的双唇,送出盈盈一笑,笑她的大惊小怪,“我哪有那么娇弱?”
鸢儿撇了撇嘴,“小姐不是娇弱,是虚弱。”
上官怜不置可否,仍是坚持着要下榻。
鸢儿见拗不过她,也便放弃了阻止的举动,却问道,“小姐总得告诉奴婢,您下榻是想做什么?”
“我要去看看蕙儿,亲自向她道谢。”
鸢儿早猜到小姐会有此举动一定是为了蕙儿小姐。虽然她们因命运的捉弄而分离整整十五年之久,可血浓于水,如今她们姐妹可是亲密呢。
“那奴婢扶着您去。”
上官怜在鸢儿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来到了上官蕙所住的荷香居,却有些惊讶地发现偌大的院子一片空寂。这个时辰,丫鬟婆子也都该醒了,怎么这荷香居却不见一个下人走动呢?
“小姐,用不用奴婢去通传一声?”
“不用,你在这里等,我自己进去即可。”
此时,上官蕙的闺房内,刚从一夜沉睡中醒来的上官蕙,睁开的双眸还余有一丝睡意弥漫。不等意识完全清醒,两片微凉的唇瓣蓦然覆了上来。
上官蕙猛然惊醒,氤氲在美眸中的一丝睡意缭绕也瞬间被一抹‘惊吓’取而代之。因震惊而瞠得大大的一双美目随即映入了凤邺北俊美无俦的脸孔,一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原位。
都忘了,这男人昨夜是与她同床而眠的。
不过这天都已经大亮了,他怎么还不走?非要等到她这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们都醒来,发现他们昨夜同榻而眠的事实吗?那她的名节岂非要毁于一旦。
“凤邺北…唔…”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喘息,才叫了声男人的名字,结果娇唇又被他堵住。他近乎粗鲁地吮食着她的软嫩双唇,这个吻较之昨晚还要更加火热。
上官蕙不知道的是,昨晚凤邺北一夜未睡。软馥娇躯在怀,他却只能干看着,这种折磨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简直比被敌人围攻身中几刀还要让他痛苦难耐。所以,他当然要在这小女人醒来时,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哼,她这一整夜可是睡得很甜很香呢 ……
上官怜推门走入。因担心上官蕙还未醒来,所以她刻意将推门的动作以及走入的脚步声都压得很低。然而就在她即将要越过屏风时,一道男人的粗喘声却叫她心头一慌,欲迈出屏风的脚步也戛然停住。
蕙儿的房间里怎会有男人的声音呢?
“凤邺北你……”
恼羞成怒的上官蕙伸手想将赖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可她那点力气,哪里能撼动得了男人分毫?
凤邺北???
上官怜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害怕会有惊愕声从中溢出。邺王殿下与蕙儿……这怎么可能?不过联想到这前前后后的事,邺王之所以这两次都救她于惊险,似乎都与蕙儿有关。长公主府里那件事且不多说,就昨日,若非蕙儿出面,就算邺王殿下闻得她出事,怕是也未必会出面。她该早想到才是。
上官怜容色惨白,几乎是逃也似的从上官蕙房间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