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吓了一跳,急忙撩开车窗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气势嚣张地挡在马车前,十几个家奴分列左右。
左夫人一看那个人,顿时缩回头,脸色苍白。
就在车帘一掀之时,骆清心已经看清来人,不禁嘴角微抽,今天是什么日子,该碰见的不该碰见的倒都齐了。
外面那嚣张到没边的锦衣男子,她还真认识。
那不是当初在大街上和唐菲菲对打的镇东将军令府的公子乌永康吗?
乌永康当初被穆北砸断了两颗门牙,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东西镶嵌,倒看不出来,他白眼朝天地道:“马车里是什么辛三小姐是吧?给我滚出来!”
在当街拦人马车,还叫人滚出来,还真是够嚣张的。
左夫人急忙道:“洛儿,这这这是镇东将军家的公子,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骆清心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你很怕他?”
左夫人擦着额头的汗,道:“我怎么能不怕?他父亲节是三品官职,比你父亲从二品布政使还高一阶,我夫君仅仅只是六品啊!”
骆清心唇角微勾,那乌永康之所以敢这么当街呼喝,不就是看他父亲比楚州辛三小姐的父亲官高一阶吗?她安慰般地拍拍左夫人的手背,笑道:“别担心!”
左夫人见她一派镇定,提起的心才放下几分。
只见外面乌永康跳下马来,挡在车前,冲着马车大声呼喝:“辛洛,你竟然敢对骆二小姐无礼,还想在京城中混,你速速滚回你的楚州去,小爷心情好,说不准就放你一马,你要敢继续厚着脸皮赖在京城,小爷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乌永康的嚣张跋扈引得街上很多人看过来,尤其是知道这是女眷的马车之后,不过,看到马车上连徽记也没有,就知道轿内之人身份不高,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府中马车才可配徽记。
而乌永康的身份,众人可不陌生,一时,那些看向马车的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唯恐天下不乱。
还伴随着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不是镇东将军府的乌少爷吗?这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
“看来那姑娘要吃亏了,被乌少爷看上,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谁家女儿呀?这不是要人财两空?”
“什么财不财的?就算给再多的钱,谁愿意把女儿送进狼窝?”
“乌少爷下马了,这是要强抢吧?”
“快看快看,马车被拦下来了。”
……
在众多嘈杂的声音里,乌永康丝毫也不在意,照样嚣张无比地道:“辛洛,你滚下来,乖乖地向本小爷认个错,然后赶紧的滚回楚州去!”
原来是楚州来的,外地的官员之女,难怪被欺负,围观众人心中不禁为那个不知道美丑的女子捏一把汗来,人还没在京城站稳脚,先得罪了这个小霸王。
就在许多双眼睛盯着这边,乌永康十分得意,口沫横飞的时候,马车内一个传出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