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深以为然地点头,语重心长地道:“打架也算违抗军令吧?好大的胆子!洛洛,你治军太松了!”
骆清心:“……”
她治军可不松,不过,平时她也不介意和属下当兄弟处就是了。
当然,这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她只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前面一个人匆匆而来,突然看见骆清心,他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就走。
骆清心道:“秦晋,你干什么呢?”
秦晋头几乎低到地上去了,道:“大小姐,我捡柴呢!”说着,四下看看,跑去捡起一根比指头粗不了枯枝。
骆清心翻了个白眼,道:“谁教你跟我说话低着头了?把头抬起来!”
秦晋无奈,只得抬起头。
骆清心:“……”
她无语地道:“你跟谭诤打架了?为什么?”
秦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可惜顶着一张猪头,样子有些滑稽,一迭连声地道:“不不不不,我没有跟谭诤打架。不不不不,我没有打架,我……我是走在路上撞到树了……”
骆清心:“……”
今天路上的树这么多?
她眯了眯眼睛,道:“是吗?”
秦晋立刻道:“对对对,撞树了,撞树了!”
“撞树伤处这么均匀?”这明显是被人用拳头在脸上地毯式无死角地揍过才能形成的猪头状。
秦晋绞尽脑汁地道:“今天……路上树多,我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撞了一棵,就想换个地方走,走着走着,又撞了一棵……”
骆清心:“……”
连撒谎都是一样没有技术含量。
她没好气地道:“你和谭诤撞的同一棵树吧?”
秦晋一脸惊讶:“谭诤也撞树了?啊呀,难兄难弟呀,我得去看看他,大小姐,您忙,您忙!”
骆清心:“……”
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端木北曜一眼,似乎他说的有点道理,她治军难道是太松了?
端木北曜笑着揉揉她的头顶,道:“山里树多,偶尔撞撞,当锻炼身体了!”
骆清心:“……”
这是在损她吧,绝对是的,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又走了几步,在见到秦老三的时候,骆清心再也绷不住了。
谁能她,为什么她手下三个队长,个个都成了猪头?
秦老三尤其惨,一只眼睛都差点被揍瞎了,半眯着眼睛,斜着眼看人,骆清心道:“你也撞树了?”
秦老三兴高采烈地道:“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你竟然知道我撞树了,我还在想怎么说才能让您相信呢!”
骆清心板着脸道:“叫孟扬来营帐见我!”
真是反了他们了,一个个连撒谎都不走心,现在她承认,她治军是太松了,她决定了,明天得让他们急行军五百里,中途不得休息。
秦老三见骆清心不再问,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通知孟扬了。
看见骆清心脸色不大好,端木北曜安慰她道:“洛洛,不要生气!”
骆清心道:“能不气吗?这帮浑球,连我都敢骗了!”
端木北曜道:“洛洛,不许为了别的男人生气!不然,我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