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三在一边翻着白眼道:“目的当然是让你们杀死大小姐。笨,连我都知道了!”
谭诤和秦晋对视一眼,两人眼里一阵后怕,是啊,看兄弟们的态度,还有对他们的敌视,他们刚才所行之事,必然是十分卑鄙十分恶毒,可是,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他两个还能维持勉强的镇定,他们身后那十余人,却已经惊呆了,他们竟然会对大小姐动手,就算是在毫无印象的情形下,也是不容原谅,有几人已经忍不住单膝跪地,请求责罚。
谭诤脸色发青,也单膝跪下,抱拳道:“大小姐,我实不知道我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请大小姐在责罚之前,准许我去寻到那女子,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竟然把他们当成工具,利用他们来对付大小姐,谭诤心中升起一股火,要是让他遇见那女子,他必然一刀斩了她。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憋屈。
想他堂堂男子,竟然被人用阴诡手段害得去对付他们敬佩的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让人窝火了。
秦晋叹息道:“谭诤,我们,怕是找不到人了。她又怎么可能还在原地等我们?”
骆清心道:“不必你们去了!”她举起左手,手中的圣蛊令在日光之下折射着莹润的光泽,她的手指结着繁复的印记,片刻后,她一指点在圣蛊令上,那块令牌上面的花纹纹路开始变化,骆清心一扬手,那块令牌便嗖地飞向空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自行在空中一个转折,往东南方而去了。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秦老三张大的嘴巴都忘了合拢。
骆清心随意地道:“把弩弓和匕首还给他们,继续练!”
谭诤秦晋众人惊讶,他们敢对一军之主帅动手,按军规,是要斩首的,就算法外开恩,也要杖责一百。现在大小姐的意思是,不追究了?不但不追究,还把武器再发还给他们?
秦老三有什么说什么,立刻道:“大小姐,这些龟孙子要杀你,就这么过去了?”
骆清心道:“那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只是被当成了工具。如果当初遇见那人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你们一样会中招。”
孟扬谨慎地道:“大小姐,会不会他们身上余毒未清,还会再次被利用?会不会……咱们的人中,真有东楚的奸细?”毕竟,他们拉练的地方,每次都不同,为什么谭诤他们会遇见那个奇怪的女子?
骆清心自信地一笑,道:“不会了。我信他们!”
她亲自挑的人,她信得过。
谭诤秦晋一众见骆清心毫无责怪之意,他们却是又愧疚又感激,他们会中招,还是因为自己太大意。大小姐的大度和信任,让他们惭愧,唯有以后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才不枉大小姐对他们的信任和宽容。
骆清心转身离开演武场。
至于那个下蛊的人,骆清心已经知道她是谁,她画的第一张画像,是小夭的,但是被谭诤秦晋否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