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他挤出一丝笑容,和煦地说道:“这几天来,老夫是被烈焰族的损失给吓怕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有些失了方寸,还请大妃别跟老夫一般见识才好!”
大扎撒一边说,一边频频给岳绮云拱手谢罪。
“什么一家人,说得好听!”罗兰在一旁气呼呼地道:“明明是你们烈焰族人对我们抱着二心,还让我们莫要生气,真真儿地欺负人!”
“大扎撒,周某敬你是草原上唯一的巫神,才对你说了许多贴心的话,没想到你也跟王庭的那些人一样,是个捂不热的石头!都怪某家眼睛瞎,我看啊,您还是赶紧走吧!”周郎将直脾气又犯了,他唬着一张黑脸气鼓鼓地嚷嚷。一边说话,一边把人向账外推去。
“亏着我们千里奔袭将你从克伦人手里抢了出来,没想到又是一个白眼狼!”周郎将这次是真的气到了,如拎鸡子一样把老人给拎了起来。
“大妃息怒,是老夫的不是,是老夫的不是啊!”大扎撒在那黑塔般的汉子的铁钳下挣扎着,扭头对岳绮云哀求道。
“周郎将,不得对大扎撒无礼!”岳绮云出声阻止了周郎将欲将人丢出大帐的举动,示意让大扎撒坐回到他原来的座位。
“本来,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没有想着跟你说。然而,其中毕竟关系着大汗的安危,思忖再三,我才告诉了你。”岳绮云对于大扎撒的反应也是早就料定了的,她只是有些失望。
“如今我才知道,这燕北草原为什么一直是三分天下,草原上的人民总是生活在动荡之中了。你们都只想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愿意纵观全局,王族的人也没有胸怀天下的心胸。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的心胸有过宽广,成就的事业就有多宏大。这燕北草原啊,缺的就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岳绮云一席话说出来,听在大扎撒的耳中直如醍醐灌顶般,他想着燕北草原三个部族之间的矛盾倾轧,草原上牧民们颠沛流离的生活,不由得耳根发烫。
——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还没有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看得通透!
“听了大妃这一席话,让老夫茅塞顿开。”大扎撒诚恳地拱手道:“从今以后,但凡是大妃的吩咐,老夫一定全力以赴。还请大妃再相信老夫一次!”
“哎——!”岳绮云长叹一声,继续用食指叩击着桌面,缓缓地说道:“对于乃蛮人,我们只要牵制住他,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发兵,就可以解了我父帅和大汗的危机。”
大扎撒虽然听得不怎么明白,可是依然连连点头称是,看得岳绮云倒是在心中暗笑不已。
“公主,就是不知道咱们如何牵制乃蛮人?”周郎将直来直去地问道。事关岳家军,他也是最着急的那一个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简单......”岳绮云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示意两个人附耳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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