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此五十里开外的一处山谷中。”元瑞不知道大汗为了什么发脾气,只好据实以告。
“五十里外?她去那里做什么?”元烈听到岳绮云并没有走,心下大定,随即又升起了疑惑。
“大汗,您这一路劳碌,还是先休息一下,我再将事情细细地禀报于您?”看着元烈眼中的血丝,左贤王拱手说道。
“召集所有王族成员,立即到主帐议事!”元烈并没有听元瑞的建议,反而一转身,快步走向了自己议事的主帐,转身间,落满灰尘的战袍甩了弧度,正抽在苏沐驹的脸上。
“现在,把我离开王庭后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说清楚!”一刻钟后,元烈依然穿着那身盔甲,满身征尘地端坐在主位上。
他无视着桌子上摆得满满的各色精致美食,只是冷冷地看着满屋子王族成员,深蓝色的眸子中隐含着风暴。
在那双蓝色眸子地盯视下,留守的王族成员纷纷心虚地低下头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大汗——!”苏茉儿抹着眼泪站在元烈的身边,哭哭啼啼地道:“您刚走不到一个月,大妃她不顾族人的死活,太过骄奢。大家忍无可忍指责了几句,没想到她就带着龙虎卫离开王庭,把一大摊子事都扔给了右贤王。”
有了苏茉儿开头,元赐随即也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两人一唱一和地说起了元烈离开王庭后发生的事。
在王叔元赐刻意的沉默中,在苏沐驹添油加醋中,苏茉儿把岳绮云的出走说成了她自己在族人的唾弃之下,无脸待在王庭才离开的。
“我倒是不知道,在本汗的王庭里,大妃连过自己日子多的权利都没有了?还需要族人在一边指手画脚?”元烈对于苏茉儿的说辞非常不以为意,他不满地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元赐,语带讥讽地连续问道。
“若是放在往日,大妃如此做派倒也也无可厚非,可如今是大灾之年,大妃此举就有失身份了。”元赐捻着胡子,强压下心虚道。
“一派胡言!”元瑞忍不住拍着桌子吼道:“大妃仁善,不但接济受灾的族人,还特别照顾出征将士的家人,你们如此诋毁大妃,就不怕长生天降罪吗?”
“左贤王是后来才回来的,大妃之前的所作所为你又不清楚,我们可没有诋毁她。”苏沐驹反驳道,“至于后面她救助族人,那是因为她自知理亏,想着弥补罢了!”
知道岳绮云离开王庭的前因后果,元烈心下稍安,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疲惫地靠在铺着白虎皮的大椅子里,听着吵成一团的烈焰王族众人。
“我呸!”元十郎指着苏沐驹骂道:“你说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信的。若是大妃如你说得那样自私自利,她何至于千里奔波地去营救大扎撒?又何至于倾龙虎卫全力配合左贤王,生生将乃蛮族大军压在了草原?大妃她身怀六甲,你们却在那样的天气中将她撵出王庭,行事也太狠毒了些!”
元烈蹭地一下又坐直了身体,手掌与不觉间,碰倒了桌上的羊头酒樽,飘着浓香的酒汁撒了一桌。
——他是被“身怀六甲”这几个字给吓到,呆呆地看着一脸激愤的元十郎,却是口舌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