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妾打理?”元烈一脚踢在了苏茉儿的胸口,一阵激烈的金玉撞击声后,苏茉儿在雪地上滚了几滚,倒在了卫兵的脚下。
“你去!把王庭的总管给本汗召来,还有!”他一指苏茉儿身上佩戴的原本属于岳绮云的珠宝首饰,冷声说道:“再找一个仆妇过来,将苏妃身上越制的首饰除掉!”
说完,他看也不看坐在雪地上撒泼打滚的苏茉儿,转身大步走进了王帐。
没有岳绮云的王帐,依然那样极尽奢华,然而空气中却有种让他皱眉的,浓重的脂粉香味儿。
手指划过梳妆台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各色胭脂,以及堆放了一桌子的珠宝首饰,元烈的眼前却出现了昨夜看到的岳绮云。
她是王庭的大妃,却穿着普通妇人的衣衫,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品。头上唯一的银钗也是烈焰族最普通妇人的装饰。
而他元烈的小妾,却在她原本居住的王帐里,享受着她的待遇,用她的陪嫁装点自己。
元烈突然感到了羞臊——为了岳绮云这段日子来所受到的非难,为了元姓王族加注在她身上的折辱。
“大汗,不知您找小人过来有和吩咐?”成宏志做为王庭的总管,听到元烈的召唤,忙不迭地跑进了王帐,点头哈腰地笑问道。
“老成,本汗记得从你父亲那一代,你们成家就是王庭的总管了吧?”元烈一边将头上的玄铁头盔扔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一边问道。
“是是是!”成宏志连连点头,非常有眼色地跑到元烈身边,轻手轻脚地帮着他除掉沉重的甲胄,讨好地笑道:“我爹一直跟随老汗王,成家世世代代都是为王庭效力。到了小人这一辈,已经是第三代了!”
“我听留守的王族们对你的评价很高啊!”脱下了沉重的盔甲,元烈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坐在了他曾经非常痛恨的拔步床上。
“哪里哪里,都是小人该做的,该做的!”成宏志一件件将那盔甲放到了衣架上,心中有些雀跃。听大汗的意思,好像非常满意自己吧?
“该做的?”元烈眯缝着眼睛,把双手按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倾着,声音更加冰冷了些。“这么说,把王庭中普通的牧人活活饿死,也是你该做的?剥夺我们士兵的口粮,也是你该做的?”
“小人......小人......”成宏志吓得一个哆嗦,噗通地跪在地上,连连扣头道:“灾荒之年,小人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粮食有限......”他一边说,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借口。
“好一个粮食有限!”元烈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为部族汗王的气势压得成宏志抬不起头来。“本汗记得,大军出发的时候,粮仓里的存粮足够留守的族人撑到本汗大军回来,何来粮草不足这一说?难道,粮仓被谁抢了不成?”
“大汗......”成宏志此时已经是冷汗淋淋,全身抖如筛糠,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粮仓中的粮食去向了哪里?”元烈一掌拍向身边的实木床板,震得结实得如同一间小房子的拔步床跟着震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