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山谷中,将那个倔强的女人给绑回王庭。可是,每当他举步的时候,眼前总是会闪过岳绮云那双充满了刻骨仇恨的丹凤眼。
——她是如此地恨着自己啊!元烈颓然地叹息。
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元烈干脆住进了她曾经住过的王帐,总觉得不定哪天,岳绮云会不堪山谷驻地的艰苦,终将回到这里似的。
他是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他是草原上说一不二的汗王。可是,在面对岳绮云的时候,他却是一个彻底的懦夫,他不敢面对她,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草原的夜,有人通夜无眠,而有人却是一夜好眠。
“罗兰,今天好想吃奶豆腐哦!”岳绮云在喝光了一大碗鸡汤面,又吃了一张酥油饼后,舔着粉红色的唇,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的丫鬟,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大妃,您今儿可是吃了不老少,可千万别再吃了!”罗兰被岳绮云的好胃口闹得有些哭笑不得。曾几何时,她和剑兰为了能让岳绮云多吃一口食物而煞费苦心。可是自从她怀孕满了半年后,却是一反常态地胃口大开,以前说什么都不吃的食物,现如今都成了美味。
“可是,我还是没吃饱欸!”岳绮云委屈地低下头,摸着高高挺起的肚子,然后仰起头给了罗兰一个明艳艳的笑容,晃得小丫鬟眼前一阵发晕。
“要不,你再给我弄些酸奶?那东西有助于消化营养还丰富,吃了对孩子的发育好。”岳绮云拉着罗兰的手,一边笑一边摇晃着。
为了一口吃食,她哪里还有战场上的果决,简直成了最无赖的孩子。
“好好好!”罗兰被缠不过,只好缴械投降,一溜小跑地出了大帐,找萨日娜去了。
“呃!”岳绮云打了个饱嗝,笑着拍着自己的肚子道:“你个小吃货,都是因为你,娘都吃成猪了!”
“男人今天娶新妇,你还有心情吃东西?”顺风从乌兰肚子下面探出个老鼠脑袋,用它那货真价实的贼眉鼠眼看着岳绮云,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主子了。
“他爱娶谁是他的事,我吃多少是我的事儿!”岳绮云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枣泥糕,扔到嘴里一边嚼一边笑着说道。
“咦?雌性不都是喜欢争风吃醋吗?”顺风扒拉着老鼠耳朵,想着自己那成群的妻妾,不明白岳绮云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照月昨夜过得怎样?”岳绮云对于元烈的新妇一点兴趣没有,反而更关心她派出去的白马照月。
“它么......”顺风笑弯了一双老鼠眼,用爪子捋着老鼠须子笑道:“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憋屈’啊——!”
“噗嗤——!”听着顺风煞有介事地述说着照月的情形,乌兰不由得笑出了声儿。它实在想象不出,照月捏着鼻子让莫筝骑在身上的委屈样子。
“除了主人,那傲娇的小家伙还真的不曾然任何人类骑到身上过呐!”乌兰眨巴着眼睛笑道:“哦,不对,那个被它整得半死的黑衣男人除外。我可真是有些期待了,真想快点看到那个骑到它身上的女人倒底会有什么下场呢!”
“下场么.....”岳绮云勾了勾嘴角,乐呵呵地道:“我想会很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