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出愉快的咿呀声。
听着岳绮云一口一个润儿地叫着,元烈就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字算是定下来,自己是没有一点置喙的余地了。
“我们的小王子可真精神!”大扎撒也凑了上来,对那小婴儿真是越看越喜爱,他捋着长长的白须,一双清攫的眼睛笑成了两道缝儿。“看着长胳膊长腿儿的,以后啊一定也是一个棒小伙子!”
“嗯,元震.....天润,果真是个好名字啊!”大扎撒拧着雪白的长须,将岳绮云给孩子取的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又和着孩子出生的时辰算了算,频频点头赞道:“小王子伴着第一声春雷降生,这个震字取得极好......天润......春雨润物,万物生长,又正和了神明赐福的含义,确实不错,不错啊!”
“哼!若是没有罗兰的拼死护着,他现在哪里还有命在?您老人家可就没有讨论孩子名字是好是坏的机会了!”岳绮云想起了惨死的罗兰,不由又是满腔的怒火,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你放心,苏家兄妹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定会给罗兰一个交代。”元烈看着儿子同自己肖像的眉眼,心里那点对苏茉儿的不舍完全烟消云散了,他深深看了眼在岳绮云怀里吐着泡泡的婴儿,转身大步走出了王帐。
“大妃还是不要出去,外面的事有老夫给您看着,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大扎撒又看看润人,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元烈走了出去。
“大妃,您要的椅子找到了,您看要放在哪里?”那两人前脚刚走,周郎将就带着人抬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走了进来。
“剑兰,把那张虎皮铺在椅子上,再垫上个靠垫。”岳绮云抱着孩子对剑兰吩咐道。
“大妃,您这是要做什么?”赵嬷嬷不解地问道。
“我要亲眼看着苏家人被斩首,我要用苏家兄妹的人头去祭奠罗兰!”岳绮云透过王帐的窗子看向外面气势恢宏的王庭,丹凤眼中满含着悲戚。
“这可使不得!”赵嬷嬷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连声地劝道:“刚刚下了一场雨,虽说现在阳光明媚,但这草原毕竟比不上咱们江南。早春的燕北,又是一清早的,寒冷不说,光那风就冻死人了。何况您这刚刚生产完,身子最怕风吹呐!”
“剑兰,再把我那狐皮氅衣拿来给润儿裹上。这笔血债,可是还有他的一份儿呢!”岳绮云是铁了心要去看着苏家兄妹伏诛的,对赵嬷嬷的念叨是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坐在铺得温暖厚实的太师椅上。
“报——!”赵嬷嬷还在想着怎么把自己主子劝住,帐外守卫的龙虎卫忽然禀报了声,大步走了进来。
“禀大妃,苏家人在祭坛边喊冤,王族中有人阻止大汗诛杀苏氏兄妹。”进来报信的龙虎卫单膝跪地,拱手禀道。
“你看看,若是我不去,那苏家人可就要忽悠着族人放过凶手了。”岳绮云抱着裹得严实的润儿,对着赵嬷嬷说道:“若是让苏家兄妹活到明天,我这大妃可就真的成了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