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来者不善了?”
“大妃,您好好地听大汗把话说完!”赵嬷嬷对于岳绮云先入为主的态度非常头疼,她好声好气地在一旁劝解道。
“嗯好好,你说。”岳绮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清爽的青菜,闷头吃起了晚饭,依然是一副不同让元烈一起用膳的意思。
“那王强觐见的时候,言语中对岳父非常不恭敬。”元烈也不介意岳绮云的态度,反而神色郑重地说起了今天王强出使烈焰族的时候那种种言行来。
当岳绮云听得梁国皇帝居然想着利用自己所谓的罪状对国公府不利的时候,一双黛眉微微蹙起。
正思忖间,一直被抱在赵嬷嬷怀里的润儿张开小手,对着自己的母亲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
“嬷嬷,把润儿给我吧!”岳绮云知道这孩子看到满桌子的菜肴,这是又馋嘴了。
抱着儿子,她顿时感觉所有烦恼都消散掉,从桌子上拿起早早为润儿准备好的肉糜米糊,舀了一勺出来用唇试了试温度,这才放到了那张已经嘀嗒着口水的小嘴边。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那大梁的皇帝纯属就是找茬。”元烈手指轻敲着桌面,想着那战场上英勇睿智的天下第一名将,不由得替他担忧起来。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刀弓藏。”岳绮云一边喂着儿子,一边喟然长叹,自古皇帝就是这幅德行,更何况昏庸的宋莳君!
“如今乌赤国因为老皇帝病故,众皇子忙着争夺皇位,根本就没有心思再跟梁国兵戎相见。而我们燕国,从来都是三分天下,三个部族也是你争我夺,分不出兵力侵扰边境。照此情形,梁国的边境会消停好几年。而岳父却是军功彪炳,赫然成了宁宗帝的心腹大患,岳父可真是步履艰难了。”
元烈从心里佩服岳翼,再加上岳绮云的关系,已经把远在梁国的镇国公当成了自己的父辈,言语间的关切毫不作伪。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岳绮云听得颇为感动。
“嬷嬷,给大汗添副碗筷。”岳绮云扭头对赵嬷嬷吩咐道。
“哎,好嘞!”赵嬷嬷眉开眼笑地招来剑兰,两人快手快脚地给元烈摆箸,又连声吩咐帐外伺候的仆妇再添些菜色。
“宁宗帝从来都是这个做派,每次父帅给他打赢了战争,不但没有封赏,狗皇帝只一心想着如何打压我们岳家。”岳绮云越说心里越是窝火,自小耳濡目染,每次父帅得胜还朝,一家老少每每担惊受怕,生怕被皇帝抓住把柄,让全家获罪。
“要我说,这样的皇帝,早该一刀宰了了事!”元烈性格豪爽,端起犀牛角制成的酒樽,仰头喝光了里面的美酒,把手向下狠狠地一劈。
“大汗,奴婢求您小声些!”赵嬷嬷听了元烈的话,吓得变了脸色,连声地说道:“虽说这里是您的地盘,可也保不齐有那么一两个梁国的探子,若是这话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那我们镇国公府可就遭殃了!”
“本汗在自己的王庭里,还说不得那狗皇帝了?”元烈不满地挥手,毫不在意地道。
“隔墙有耳,剑兰你出去看看,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岳绮云可是知道,那孙校尉还在自己的龙虎卫里,他的来历还没有查清楚,自己还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