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胳膊,“陈嬷嬷,你到底在说什么?赵地为什么会起兵?那个男人又是谁?”
“哼!”
陈嬷嬷冷哼一声,欲要抽出自己的手。
然而沈妙言的脸皮若是厚起来,连君天澜都怕。
她死死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松开,撒娇道:“好嬷嬷,我不该屡次三番惦记你的百媚生,你便把事情全部告诉我吧?你说的我一头雾水,我这心里真是憋得慌呢。”
陈嬷嬷被她这副赖皮模样气得不轻,“亏你还做过女帝,就你这副赖皮样,难不成与大臣们议事时也是这般?!”
“哪儿能啊,我做女帝时从来不议事,都是交给我手底下的丞相去议的。”
“你——”
陈嬷嬷被她气得不轻,觉得自己再跟她缠下去,自己本就所剩无多的寿命还得再减掉一半!
最后沈妙言从她嘴里实在套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无可奈何地松手。
陈嬷嬷嫌弃地急忙走远,走出去数十步时,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又转身望向她,“赵女善舞,而我年轻时,曾是赵地最好的舞姬。你,可要跟我学舞?”
她快要离开人世了,可她的技艺,却不曾有人传承。
这位大周的皇后虽是个浑人,但比起其他女子,无论是容貌亦或者性情,其实都算得上优秀。
她配继承她的衣钵。
沈妙言却是一怔,“学舞?”
……
入夜。
君天澜回到正阳宫,却不见他的小皇后。
男人解开大氅递给添香,“人呢?”
拂衣捧着净手的银盆上前,笑吟吟道:“娘娘说要跟着教坊司的陈嬷嬷学舞,让皇上不必等她用晚膳。”
“学舞?”
君天澜一头雾水。
他净过手,在帕子上擦拭干净,暗道那丫头肯学些东西也好,总比整日里无所事事胡思乱想来得好。
只是,跟谁学不好,怎的偏偏跟了陈嬷嬷?
他在圆桌旁坐了,拂衣已经带着宫女把菜肴布好。
尚未来得及动筷,麦若匆匆忙忙奔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皇上!含香苑里有个小宫女病倒了!太医说,看症状像是……像是瘟疫!”
若君陆离在此,定然能猜到,那个病倒的小宫女恰是被蛊虫入侵的那个。
君天澜握着象牙筷的手顿住。
他侧目望向麦若,麦若急得满头大汗,正回望向殿外。
殿外,两名太医汗津津地提着药箱奔进来,把麦若的话细致重述了一遍。
宫中发生瘟疫乃是天大的事儿。
况且,含香苑恰在正阳宫旁边。
君天澜哪里还有时间再慢慢用晚膳,寒着俊脸亲自去操办瘟疫一事。
与此同时,皇宫外。
十里长街繁华如许,倚梅馆就坐落在长街深处,门前种着两株粗壮病梅,黑底金字的招牌乃是御笔亲提,格外贵重。
临近入夜,宫门落了锁。
白清觉从宫里出来,骑着马走到自家门外,就瞧见有几名小孩儿正被大人领着,病歪歪地站在他家医馆外,犹犹豫豫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