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天都没有主动与人沟通,同事们还以为她去整容了。结果那天樊璟一在卫生间看见周崎的时候,她正挽着袖子管洗手,手臂上都是乌青和伤疤。
“周崎说她是摔跤摔成那样的,可是我看见的伤痕却像是被抓伤后留下的,如果是摔的,那伤疤也太巧合了。”
“那段时间有人来公司闹过事吗?”
“没有。其实对一个实习生来说发生这种怪事是挺要命的,可耐不住周崎人缘好,也没有人说她什么。”樊璟一耸耸肩,好像在说,要是高磊有周崎一半的人缘,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徒有北门之叹了。
“这件事情和高磊……”
“这件事情和高磊应该没什么关系。当时高磊还是通过我才知道周崎的伤势的。”
魏征明又和樊璟一说了些不重要的话题,还询问了一番周崎的病情作为对话的结尾。
一直到谈话结束,高磊都没有回来,樊璟一说他去楼下接电话了。魏征明和丁恒顺着樊璟一的指路下了楼,在吸烟室附近见到了高磊。
高磊愁眉蹙额,对着电话那头说着什么,他语调严肃,像是发生了大事。可惜高磊说的是新安方言,丁恒只是隐约间捕捉到“医药费”和几个像是骂人的脏话字眼。
直觉告诉丁恒,高磊应该不是在说周崎的伤情。他记得高磊说过周崎家境殷实,现在虽然发生了不测,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轮不到高磊为周崎的医药费担忧。
高磊看见两人,又对电话里说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
魏征明说明来意。高磊估计是猜到樊璟一对警方说了些什么,他有些六神不安,坐立不宁,来来回回很有规律地踱着步子,眉头较之前蹙得更紧了。他局促不安地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头发才是一切烦恼的根源,只有将他们拔离自己的身体,自己才可以得到安静。他的仪态和樊璟一的从容不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丁恒试想自己要是老板,应该也不会让高磊这样的人做经理吧。
“我是追过周崎,但是我没有和周崎在一起。”高磊说着终于将自己的手从头发上移开,“我也没有伤害她。你们说的什么外卖。”高磊承重地叹了口气。“周崎叫外卖也不是为了和我一起吃。我就是担心周崎会出事,所以才急着让樊璟一找她的,她不开门我就去找了前台。”高磊看着丁恒,丁恒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以为又是自己哪里的扣子漏了扣了,让高磊看着这般难受。可是高磊很快又转移了视线,他轻叹了一口气。“周崎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她总是喜欢和人打打闹闹,还总喜欢笑,发信息也总是会立马就回复,昨天她没回复,实在是太反常了。”
丁恒看了看老魏,两人面面相觑。高磊的话合情合理,但是却不能为他摆脱嫌疑。
可是,证据呢?
高磊还在滔滔不绝,声音如悬河泻水般从他嘴里涌出。他跳上跳下,一会儿走到左边,一会儿又踱步到了右边,反反复复,喋喋不休,颠三倒四地就说着那两句话。丁恒觉得高磊就像是一只马戏团里的猴子,而老魏正牵着猴子颈项上的细绳,猴子上蹿下跳只为了说明自己没有偷那根香蕉,可是主人不信,于是这种上蹿下跳的说明突然就变成了一种杂耍。
丁恒没心情看杂耍,他望了望楼上周崎病房的方向。
线索,可能在周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