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鳞伤,一点都没有触动。
父皇对凤翎瑕葬礼的重视让元旒心中不安,尤其是踹他的一脚,让他更是对凤家忌惮不已,人人都说七皇子已经是下一任的太子人选,是下一代的皇帝,可元旒的心中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一定是太子,一定跟元旌有关系。父皇对凤翎瑕的葬礼很是重视,也许对太子还有父子之情,否则为何只是缉捕而不是格杀勿论呢?
所以他很不安,除非找到太子,杀了元旌,让父皇断了心思,这样他的帝位才会稳固。
刘舒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乎是嗫嚅着说话,“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们母子……”
“不知道,好,把那孩子带上来!”元旒挥手,便有奶娘抱着孩子走近黑暗的囚房,
那孩子可能是感受到了牢房的阴暗,进来以后便放声大哭。
元旒一皱眉,立即有侍卫上前捂住了婴儿的嘴,婴儿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
“孩子,我的孩子!”刘舒的眼睛里有了些光彩,想要挣脱束缚去抱抱自己的孩子。
“你若是还不说,我就摔死你的孩子!”这样冷酷无情的话从元旒口中说出来,竟然没有半分的不妥,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如此冷酷的人。
“不可,王爷,不可啊!”王茹娇挺着个大肚子被奴婢扶着进来,元旒又是皱眉头,“你来做什么?”
王茹娇已经快生了,牢房是多么肮脏凌乱的地方,“你们怎么看王妃的,挺着个大肚子都还让她来这种地方,你们不要脑袋了是不是?来人,将他们拉下去,打!”
元旒最近越来越暴戾,那些跟着王茹娇的人急忙跪下求饶。
王茹娇也阻止了那些侍卫,“王爷,我们的孩子已经快出生了,求您,求您为他积点阴德吧,不要在造杀孽了,我们的孩子,他承受不起啊!”
“孩子?如果因为这点杀戮就害怕的话,还如何配做我元旒的儿子,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王爷!”王茹娇心灰意冷,但是看着那个在襁褓中被捂着嘴喘不过气来的孩子,她怎么也不忍心袖手旁观,她是在为她的孩子积德啊。
“将王妃带回去,如果下次再让王妃跑出来,小心你们的小命!”
那些下人急忙哄的哄拽的拽硬生生的将王茹娇从囚房中架走,看着王茹娇被人架着走远,刘舒眼中的希望满满的破灭。
“贱*人!你到底说不上元旌的下落,说了的话,我或许饶了你一条贱命!”
刘舒算是看清楚了,元旒现在根本就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即使自己真的知道元旌的下落,元旒也不会饶过她们母子的,因为他根本就是要斩草除根!
冷笑了几声,“七皇子,你何必说的那么道貌岸然,你根本就是为了你的私欲吧,你想要当太子,所以要杀了元旌,还要杀了元旌的儿子,你好狠的心,他只是一个莺儿,我想要带他远走高飞都不行,你这个魔鬼!”
元旒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那又如何,你若是不说,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这个婴儿!”
刘舒一口口水吐在了元旒的脸上,“若是我死了,定要化为厉鬼日日夜夜诅咒你!”
元旒不怒反笑,“好好,好,我看你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把那孩子抱过来!”
小孩子对危险地感知十分敏感,被松开了嘴巴越发哭的撕心裂肺,让刘舒肝肠寸断。
“孩子,孩子,是母亲对不起你,被这种禽兽折磨。母亲即使成为厉鬼,也要为你报仇,我的孩子啊!”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元旒高高的举起了孩子,就要摔下去。
“不要!”
“住手!”
月娴雅跑过来,额头上甚至满是汗水,“元旒,你何苦为难这一对无害的母子!”
方才刘舒的绝望,深深地感染了月娴雅,那是一个小生命啊,元旒你怎么舍得!
“娴儿,你来了。”看到月娴雅主动来贞亲王府,元旒还是高兴地,可是看到身后的那个人的时候,元旒的脸色就变了。
“你来也就算了,怎么把这些无关的人也带来了。”
月娴雅没心思去管元旒,只是方才刘舒的绝望,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月娴雅才急忙赶过来阻止,如同自己前世宁愿魂飞魄散一样,刘舒也是那样的绝望啊!
不论如何,这对母子她一定要救下来!
“元旒,她们不会危害你的江山,放了她们!”
“放虎归山终成大患,娴儿,她们是元旌的人,你忘了对元旌的恨了吗?”
“元旌已经死了,她们不会危害你的大业,你何苦赶尽杀绝呢?”月娴雅苦苦劝说着,毕竟如今元旌风头正盛,还不宜与他翻脸。
“赶尽杀绝?娴儿,是谁当初告诉我做事要心狠手辣,要斩草除根,要狠下心来,否则吃亏的只是自己!娴儿,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如今你却来指责我心狠手辣,那么你,岂不是最毒的毒妇!”
月娴雅后退一步,自己当初如何瞎了眼,竟然帮了一只凶残暴虐的饿狼,这匹饿狼还丝毫不知道感恩,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