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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叶茗的病情似乎加重了,反复在发烧,到了夜里身体就会感到钝痛,要靠吃药才能有几分的缓解,可一直吃,使得整个人变得骨瘦如柴,还会咳出血。
这让江雁声一整宿一整宿睡不安稳,她咨询了主治医生,害怕母亲的癌症治不好,可到了晚期又有几个成功案例,只能拖一年是一年。
江雁声守到半夜,期间摸了摸母亲冰凉的手,发现即便盖着被子也无法保持正常的体温,她又将自己房间的被子抱来,给母亲盖上。
“不治了……”
在昏迷间,叶茗喃喃呓语的话,模糊地传入江雁声耳中,她抬头,眼眸颤抖着直直望着躺在床上的母亲。
叶茗还在沉睡,脸色憔悴得不见一丝血色。
江雁声愣了好久,她想着是幻听了,无力的趴在床沿前,握紧母亲的手,用额头抵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后半夜。
江雁声才满身疲倦地离开主卧,她走出去,看到光线暗淡的走廊上,靠墙站立着一抹高大挺俊的身影,静静地,等候着。
这瞬间,她不睡觉熬红的眼眶发干发涩,有一丝泪意闪动。
霍修默站的挺直,双手抄在裤袋里,身上是商务黑色西装,系着领带,应该是应酬结束就来这了,也没进来打扰她。
江雁声走过去,主动挽起他的手腕:“你怎么不去房间。”
霍修默深眸微动,视线落在她眉眼间,憔悴之态怎么也掩不住,他心疼,伸出修长的大手摸着她脸蛋:“累坏了?”
江雁声摇头,心中含着苦痛。
她这样一守就是半夜,身体也快累垮了,可是不敢睡,怕睡醒来发现只剩下自己了。
霍修默将她横空抱起,走向隔壁房间,低声说:“我抱你去睡会,岳母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江雁声依偎在他怀中感到特别的安心,轻蹙的眉眼也缓缓松开,她被放在柔软的被子上,白皙的手抱紧男人脖子不肯放,声音脆弱的一塌糊涂:“老公,陪我。”
霍修默连衣服也没脱,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一同躺在床上。
他亲吻着女人的眉心,低声哄慰着:“我在这。”
叶茗的病情会反复恶化,这是不可避免的,只能靠一次次的治疗中坚持下去,才能多活几年,霍修默早就有了这方面心理准备,所以,江雁声搬到郊外来住,他才没有把人哄回去。
如今病情一旦恶劣,最先垮下的恐怕就是她了。
江雁声不知为何,越躺越精神,她没睁开眼,很累道:“我妈已经到了疼痛加剧吃止痛药的地步了,每次摸到她手冰凉冰凉的,我就好害怕。”
“人都会经历这一关,生命的流逝是谁也无法阻止,我们作为子女,只能好好陪伴她。”霍修默长指将她脸颊的发丝拂开,深眸注视着她,低声宽慰道。
江雁声抬起头,对视上他视线:“我妈一直想去墓园看我爸,说想见他一面,我说……等她身体好了就去。”
这也是为了给叶茗留下一个支撑活下去的信念,她跟江亚东时隔了十几年没见,或许,是想在病魔将自己完全吞噬前去见最后一面。
江雁声怎么能让母亲只为了见最后一面呢?
她很贪心,有霍修默时就想着……要这个男人身边只有她一人,只能心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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