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点怕怕的情绪,揪着爹地问:“那,那妈妈会有别的小宝贝吗?”
霍修默冷笑道:“要能生,你妈这四年肚子还会空?她找的男人都不行。”
都不行。
已经算得上很恶毒的诅咒姬温纶不能生育,却不自知,还要在孩子面前抹黑着姬温纶的形象:“你上次看到一个很好看的叔叔,他就是跟你抢人的。”
“那抢爹地吗?”
“……”霍修默。
他将孩子裤子也脱下,语气透着嫌弃:“抢我做什么?”
小墨深穿着暖暖的睡衣睡裤,然后伸出小手抱紧了爹地脖子,委屈巴巴地说:“因为爹地是我最好的爹地,谁都不能抢。”
霍修默手掌放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揉了揉,冷漠的语气暖和下:“你妈就能被抢了?”
小墨深认真地想了想,摇头说:“也不能。”
“那有人抢你妈妈,该怎么办?”
小墨深眼神儿一凶,咬着小牙齿道:“那弄死他啊。”
霍修默很满意儿子的反应,他想到了白天看到姬温纶在车上亲吻江雁声的画面,眼底也一样弥漫着股强烈的杀意,教着儿子:“你妈现在跟野男人给你生小弟弟,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哭。”
爹地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墨深重重地点着脑袋儿,小手握的紧紧的:“好。”
……
江雁声感觉自己没喝醉,还越喝越清醒了。
她跟土匪一样将姬温纶珍藏的酒都拿出来,一扫而空,看到男人俊美的脸庞略僵的表情,轻轻媚媚的笑,很开怀。
“你就这么坏。”
姬温纶一滴酒都没沾,保持着无比清晰的意识。
一男一女要是醉了,可不是良性的发展。
江雁声懒懒地靠在沙发手扶上,裹着毛毯都滑下来了,里面穿着衬衫,洁白的雪纺布料被染了许些红酒,头发也是散乱的,笑的时候眼睛含着泪。
“姬温纶,这两年来,从你回来开始我就一直想问……”
“嗯?”
“唔,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爱上的是她?”
触及到彼此最忌讳的话题时,姬温纶有着片刻的沉默,他沉静的眼眸里情绪依旧没有半点波澜,一丝异样都不愿意让她察觉到。
许久,才在这深夜里,他矜贵的嗓音徐徐的响起:“那你有没有问过霍修默,为什么他爱的是你,不是她?”
“因为他犯贱。”江雁声微红的小脸在灯光下又显得很冷静,指尖勾着红酒杯,唇齿间的酒味已经淡去了苦涩滋味。
她重复地说:“是他犯贱。”
当年她要离婚,闹了无数次……
是他一次又一次将她从深渊的边缘拉回来,说好了给她温暖的家,做她的庇护。
江雁声对视上姬温纶的眼神,轻轻笑笑的:“现在他,不想犯贱了。”
“雁声,你在伤心。”姬温纶指出。
“我有什么可伤心的。”江雁声是不愿意去承认的,就好似在洗脑着自己,你没有不开心,你在笑啊。
怎么会不开心呢。
她明明是解脱了才是,不在自责了,不在活在愧疚里了。